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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乱地给旁边这位祖宗扣上帽子,再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给他架鼻梁上,他还想找口罩,但没找到。
要死了,这人即使再戴个口罩都不保险,他长得实在太显眼了,被人认出来就等着上新闻吧。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口罩在哪?”
他问他。
封逸言这才不急不慢地从左手边拿出一只黑色口罩戴上,戴好时超跑的车顶恰好完全折叠起来,阳光和风毫无遮挡地洒进来。
与之一同洒进来的还有四周密密麻麻的目光。
超跑啊,多罕见啊。
堵车啊,多无聊啊。
除了玩手机没发现的谁不来看一眼。
隔壁车道的,后头车的,自行车道上的,人行道上的,坐车骑车走路的,全部投来注目礼。
更要命的是右后方还停着一辆公交车,车上人挤人,像是罐头里的沙丁鱼齐刷刷行注目礼。
邱嘉泊都被看麻了,恨不得自己也戴个口罩,他看了看封逸言,发现这家伙一点居然没一点不自在。
也是,这人估计都被看习惯了。
此时的封逸言忽略了周遭所有视线,目光隔着两片墨镜,又隔着林荫道,杀气腾腾地射向了掀开了井盖的露可身上。
他冷冷地想,这就是拦截了他全垒打的仇人。
那个被拦截的全垒打,是他半夜躺在床上想起都要咬牙切齿朝空气挥两拳的程度,躺医院受的罪倒不算什么了。
很好,现在又被他抓到了。
体验了把万众瞩目的邱嘉泊在慌张过后,见封逸言自己都无所谓,索性也抛开不管了,上新闻就上新闻吧,大不了花钱撤热搜。
“她好特别,是不是?”
他朝封逸言挤眉弄眼。
封逸言口罩下的薄唇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有兴趣?一个神经病,小心她赖上你。”
邱嘉泊忍俊不禁。
这家伙气还没消呢,他故意调侃道,“人长这么漂亮,赖一下怎么了,精神病就精神病呗我当她监护人,又不亏。
对了,你说说,当初扑到你身上时什么感觉?”
封逸言目光嫌恶地看他,“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有没有说你很油?”
邱嘉泊耸了耸肩:“她们只会夸我好棒。”
好棒那两个字是捏着嗓子说的。
说完邱嘉泊又笑嘻嘻地扭头去看窗外的露可,这一看吓了一跳,惊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
卧槽,她跳进下水道了!
路过的人也哎呀大喊,怎么跳进去了,小心啊。
封逸言同样目睹了露可跳下去的一幕,脸色跟着微变,但很快又看到一只雪白的手攀住井盖边缘。
脏兮兮的露可怀里抱着同样脏兮兮的小白猫,臂力极佳地单手攀着井缘爬了出来,漂亮的小脸上挂着不符合气质的傻二笑容,让人看着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邱嘉泊松了口气,背又重新靠回到豪车的真皮靠背上,视线却一直盯着露可的脸,唇角不自觉带笑,“原来是救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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