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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高兴得头发都少掉了几根的股东们,连番在After Party上灌了裴衷不少酒。
裴衷的酒量有多差,练和豫是清楚的。
上次喝醉,裴衷就把练和豫当成了自家媳妇,抱着练和豫的腰什么肉麻话都敢往外蹦。
偏偏这人力气还大得要命,司机和保姆像拔河一样拉扯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裴衷从练和豫身上撕下来。
那天回家后,练和豫刚脱下衬衫就气笑了——狗老板真是一口好牙,隔着衬衫和打底,还能在自己的胸口上啃出两圈牙印。
要不是第二天裴衷道歉得诚恳、还给自己加了工资,练和豫非得告他职场性骚扰不可。
今天裴衷又喝多了,练和豫扶着他回办公室的洗手间里漱了口、又喂了杯蜂蜜柠檬水,对方总算是缓过来了些。
练和豫刚准备去给司机打电话,就被裴衷拖住了。
“别走,老婆。”
裴衷捉住他的手腕,从趴伏着的办公桌上抬起那张醉意惺忪的脸,“别走。”
又来了,练和豫翻了个白眼,上次被啃的胸肌部位产生了隐隐作痛的幻觉。
“裴总,我不是你老婆,你又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裴衷那张平日里总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委屈的神情,一把将试图甩开自己的练和豫拉得更近了些,“我没认错!”
练和豫被一把拉着坐在了裴衷大腿上,腰被钳得动也动不了,尴尬地搓了把脸,自言自语:“明天我不会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被老板娘辞退吧。”
“什么老板娘?”
裴衷愤恨的在练和豫脖子上啃了一口,潮湿而闷热的鼻息烫得练和豫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每天给你做饭的老板娘啊!
裴总你行行好,快让我起来,不然——”
“没有老板娘。”
裴衷由着醉意又啃了练和豫一口,更委屈了,“我自己做的饭呢……”
“你觉得我是信日理万机的总裁会每天自己做饭,还是信转账三千能复活秦始皇?”
裴衷瞪大了眼睛望着练和豫,茫然若迷的样子活像一只披着高贵冷艳的外壳却智商下线了的大狗。
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在沮丧的嘟嘟囔囔中,练和豫惊悚地拼凑出一个令人害怕的事实——
他这半年感受到的惨无人道的加班压迫,竟然是裴衷自以为的追求手段。
练和豫推开在自己脖子里拱来拱去的裴衷,喃喃道:“谁家好人会管出差叫旅行、把聚餐当约会啊!”
他老早就知道裴衷和自己是一个学校毕业的,称上对方一声学长也不过分。
但说句实话,练和豫真对裴衷这号人完全没有印象。
这不符合常理,毕竟裴衷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一点儿也不大众。
两人但凡有过交集,练和豫都不至于想不起来对方。
“我是每次你在文艺汇演的表演小提琴的时候,给你送花的那个。”
“每年情人节和七夕在表白墙发小作文的那个。”
“每个学期给你们社团送赞助的那个……”
练和豫沉默了许久,这才艰难地开口道:“不是,裴总,你一个高富帅怎么还搞暗恋这套,请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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