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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哥哥心里还有别人她是不是就该属于我(第1页)

夜风如一头被割喉的野兽,嘶吼着冲撞在温泉山庄的松林间,撕扯着针叶发出低沉的哀鸣,像一群醉酒的乞丐挥舞着破布,在黑夜里踉跄呓语。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白予澈的世界轰然崩塌。

他瘫坐在床角,像一具被抽干血肉的空壳,浴袍湿漉漉地贴在背上,仿佛一条刚从污泥里捞出的死蛇,冷腻腻地缠着他,坠得他脊梁弯如枯枝。

他低头盯着指尖残留的黏液,那是欲望烧成灰后的余烬,一团洗不掉的秽迹。

他耳边轰鸣着自己的心跳,像铁锤砸在胸骨上,每一声都裹挟着羞耻与狂热的回响,仿佛地狱里敲响的丧钟。

他抓起耳机塞进耳朵,重金属的嘶吼如钢丝勒紧喉咙,他试图撕碎脑中那团翻涌的画面——程汐从温泉池起身,赤裸的身子如一尊被水汽浸透的白瓷,水珠顺着她颈侧淌下,滑过乳沟的弧线,在她肌肤上勾勒淫靡的轨迹。

可无论耳机里的噪音有多喧嚣,还是压不住心底的潮水,像熔铅灌进血脉,一浪高过一浪。

他咬紧牙关,指甲抠进掌心,划出一条血线,像要剖开自己放血,也好过胸口那团窒息的炽热,像一团烧红的铁块烫在心尖。

他烦躁得像一匹被铁链拴住的疯马,在屋里踱来踱去,脚底磨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远离她,远离她就好!

那些心理学书籍没能帮到他一点,如果那些书早点告诉他,让他知道…知道他这是喜欢上她…不!

也不想远离。

窗外松林还在呜咽,像低声嘲笑他的狼狈,又像在痛苦的跟他共情。

他肩上压了块墓碑,重得喘不过气,想忏悔,想把那股下贱的念头从脑子里剜掉,可越挣扎,那念头越像毒藤钻进骨髓,吸干他的神智。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动,停在白璟烨的名字上,像触到一枚烧红的针尖,烫得他掌心一缩。

他想找哥哥,像小时候那样,只要哥哥的手掌拍在他背上,乌云便散尽,露出星光。

可如今,那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种阴冷的情绪压下——哥哥的手能拍散他的欲火吗?还是会像从前那样,笑着摸他的头,却从没真正懂过他的心?他手指抖得像被风撕碎的枯叶,悬在拨号键上,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刺得他每喘一口气都带出血腥味。

他想问哥哥,她是不是也这样勾着你的魂魄!

他想要扑灭这团下贱的火,可他脑子里又闪过念头——如果哥哥还惦着沉清溪呢?如果哥哥从没真心待她,只是把她当个玩物呢?他咬紧牙,眼底掠过一丝阴鸷的光。

他终究没按下去,手掌松开时,手机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像他摔碎的自尊。

冬夜越来越冷,新年越来越近。

无人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的痛苦,他总是在无人的地方,挣扎着自救,可是总是事与愿违,越溺学深。

时钟指向十一点半,新年的钟声近得像踩在他心口。

远处传来烟花炸裂的闷响,低沉而刺耳,应是陆子昂吹嘘过的跨年狂欢。

他再也坐不住,扯下湿漉漉的浴袍扔到地上,赤裸的上身被冷风刺得一抖,随手抓起冲锋衣胡乱套上,拉链都没拉严实,便踉跄着推门冲出去。

他踩过庭院的青石板路,鞋底碾得石面吱吱作响,直奔主卧的方向,像一头被火烧疯的野兽。

聪明如他,怎会算不到,去找哥哥,必然会撞见她。

那边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他心知肚明,却像飞蛾扑火,烧得再疼也忍不住靠近。

他到底想看什么呢?是想借哥哥的手掐灭心底那根毒藤,还是想再看她一眼,确认这执念已深到骨髓,拔不下来,只能烂在血肉里?主卧的木门半掩,缝隙里漏出一线昏黄的光,像一柄锈刀划破夜幕。

白予澈刚站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他僵住了,目光不由自主从门缝钻进去,然后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主卧里,程汐倚在床沿,浴袍松散地挂在肩头,领口滑落一侧,露出锁骨下那片如脂似玉的肌肤,像月光浸透的薄纱,泛着湿热的微光。

白璟烨站在她身前,浴巾随意系在腰间,胸膛袒露,肌肉紧实如雕刻,水珠从锁骨滑下,淌进浴巾,像一串欲滴的蜜液。

他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水滴顺着下巴滚落,砸在地板上,溅开一小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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