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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直斜交差行走,不可弄错。”
郭靖依言而行。
落脚之处果然打有一根根的木桩。
只是有些虚晃摇动,或歪或斜,若非他轻功了得,只走得数步便已摔入了泥沼。
他凝神提气,直三斜四的走去,走到一百一十九步,已绕到了方屋之前。
那屋却无门户,黄蓉低声道:“从此处跳进去,在左落脚。”
郭靖背着黄蓉越墙而入,落在左,不由得一惊,暗道:“果然一切都在蓉儿意料之中。”
原来墙里是个院子,分为两半,左一半是实土,右一半却是水塘。
郭靖跨过院子,走向内堂,堂前是个月洞,仍无门扉。
黄蓉悄声道:“进去罢,里面再没古怪啦。”
郭靖点点头,朗声说道:“过往客人冒昧进谒,实非得已,尚请贤主人大度包容。”
说毕停了片刻,才走进堂去。
只见当前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七盏油灯,排成天罡北斗之形。
地下蹲着一个头花白的女子,身披麻衫,凝目瞧着地下一根根的无数竹片,显然正自潜心思索,虽听得有人进来,却不抬头。
郭靖轻轻将黄蓉放在一张椅上,灯光下见她脸色憔悴,全无血色,心中甚是怜惜,欲待开口讨碗汤水,但见那老妇全神贯注,生怕打断了她的思路,一时不敢开口。
黄蓉坐了片刻,精神稍复,见地下那些竹片都是长约四寸,阔约二分,知是计数用的算子。
再看那些算子排成商、实、法、借算四行,暗点算子数目,知她正在计算五万五千二百二十五的平方根,这时“商”
位上已记算到二百三十,但见那老妇拨弄算子,正待算那第三位数字。
黄蓉脱口道:“五!
二百三十五!”
那老妇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精光闪闪,向黄蓉怒目而视,随即又低头拨弄算子。
这一抬头,郭、黄二人见她容色清丽,不过四十左右年纪,想是思虑过度,是以鬓边早见华。
那女子搬弄了一会,果然算出是“五”
,抬头又向黄蓉望了一眼,脸上惊讶的神色迅即消去,又见怒容,似乎是说:“原来是个小。
你不过凑巧猜中,何足为奇?别在这里打扰我的正事。”
顺手将“二百三十五”
五字记在纸上,又计下一道算题。
这次是求三千四百零一万二千二百二十四的立方根,她刚将算子排为商、实、方法、廉法、隅、下法六行,算到一个“三”
,黄蓉轻轻道:“三百二十四。”
那女子“哼”
了一声,哪里肯信?布算良久,约一盏茶时分,方始算出,果然是三百二十四。
那女子伸腰站起,但见她额头满布皱纹,面颊却如凝脂,一张脸以眼为界,上半老,下半少,却似相差了二十多岁年纪。
她双目直瞪黄蓉,忽然手指内室,说道:“跟我来。”
拿起一盏油灯,走了进去。
郭靖扶着黄蓉跟着过去,只见那内室墙壁围成圆形,地下满铺细沙,沙上画着许多横直符号和圆圈,又写着些“太”
、“天元”
、“地元”
、“人元”
、“物元”
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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