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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小畜生成了什么样,”
简醉欢反而质问:“嫌弃我教坏,那你为什么不教?你就只会忙着你那几个破兵卒,连儿子都不管,今天你还想打死他……”
商千贞气愤慨叹一声:“真是妇人。”
说完,他对着商千咸跪了下去:“皇兄,臣弟教子无方,让这小畜生做出这等丑事,实在有负皇恩浩荡,但请皇兄念在这畜生如此这般,也是因为护妻心切,感恩圣上赐婚,从轻处罚。”
商千咸看着成王又是打儿子,又是护儿子,又是跪又是叩,给足了他与太子颜面。
如今他也该给他个台阶下了。
“世子年幼,这件事本就情有可原,该处罚的,老六你都处罚过了,朕若再处罚,岂不是不占理?”
成王磕头:“皇上您就是天理,何来不占理,这小畜生荒唐无度惯了,实在是有负圣上厚望。”
商千咸下台阶扶起他:“行了,行了,起来吧,我们是兄弟,别动不动就跪,该罚也罚了,你这气也该消了。”
王妃扶着商容与,涕泪如雨下:“儿啊,快谢你皇伯伯大恩。”
商容与疼得嘴唇发紫,冷汗如瀑,颤着声,一字一句:“多谢皇伯伯宽宥侄儿。”
商千咸嗔怪:“你这孩子,一声不吭,跟你父亲一样倔。”
商千贞朝着商千咸单膝下跪,巍峨如山:“皇兄,该罚得罚,但该给的交代也该有个交代。”
商千咸眉头一皱,心道,算账的来了,果然天下没有白打的孩子。
商千贞挑眉看了眼世子妃:“感念皇恩浩荡,赐给我成王府一个温婉贤淑、持家有道、知书达理的世子妃。
世子妃若真有错,太子罚便罚了。”
“但毓儿自入府起便恭谨伺候公婆,将府内外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管理下人恩威并重,整个皇城,谁不对我成王府的世子妃赞叹有加,就连我们成王府,也日日感恩皇上赐婚。
试问,这样一个世子妃,怎会对太子无礼?”
“今日七夕佳节,女儿家本该月下乞巧祷告,全大溯的贵妇小姐们都入宫赴宴,而我成王府的世子妃却在这里跪了两个多时辰,还被宫人如此作践……”
他跪的笔直,宛若丰碑:“皇兄,成王府再不济,也是皇室宗祠,还望皇兄给我成王府一个说法,还世子妃一个公道。”
太子商决冷声问:“皇叔,您这意思,是本宫冤枉了世子妃?”
他因脸太胖,五官被挤得变了形,本来很是威严,但面部表情很是滑稽。
商千贞:“太子殿下,微臣就事论事,若太子觉得毓儿对您无礼,她如何无礼?怎么无礼?”
王妃也跪向皇上:“就算世子妃有什么过错,也该交由宗正寺处置,太子殿下怎可让下人如此折辱她?还……”
她抬袖拭泪:“幸好毓儿没怀上孩子,不然以今日这般情景,必定一尸两命。”
商决还没说两句话就被扣上无数顶帽子
——因公徇□□置重臣家眷,滥用私刑,谋害宗嗣,草菅人命……
这每一条都能让他冠上“失德”
之名。
他纵然有百口,也没法接住这一盆接一盆的脏水。
他不就处罚一个女眷而已,怎么就好像他犯了国法,做下罪恶滔天的恶事?
商千咸恨铁不成钢看向太子,眼神锐利如刀锋。
太子从小最怕这个眼神,就好像置身寒冰炼狱,将他身上每一滴血都冻住了。
他连忙跪下:“父皇,儿臣冤枉。”
商千咸提起一脚,踹在太子的心窝上,怒骂:“你冤枉,那倒在那里的世子妃冤不冤枉?”
太子狼狈倒地,因身形太肥胖,半天没爬起来,狼狈至极,颜面尽失。
成王当着他的面打孩子给他看。
现在该轮到他打孩子了,不然以成王的个性,怎会善罢甘休?
而且商容与再怎么荒唐无度,他也就是一个臣子,但太子不同,太子是储君,一德一行都影响着江山社稷,他今日打孩子若是打轻了,他怕是很难向朝堂民众交代。
旁边的公公连忙跪下:“皇上,此事皆由良媛引起,太子是受人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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