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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把酒杯砸在手边的茶几上。
他划开手机,又看了一遍陆飞发来的东西,是一个小的八卦新闻和一个微信聊天包。
里边满是肮脏的文字和图片。
申港的一个地方圈子里热烈地讨论着“射击中心被拉横幅”
事件。
nbsp;nbsp;nbsp;nbsp;网络上各种各样来路不明的人讨论着他的太太,说她跟很多个已婚男人保持着不道德的关系。
还有人说,她平时穿裙子居多,因为撩起来就是趴桌子方便。
nbsp;nbsp;nbsp;nbsp;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心工作人员信誓旦旦说,他和同事开门,撞见过她和一个中年男领导在关灯的会议室的桌子上d这次拉横幅的爱人只是她许多男人中的一个。
而且还是教她的教练。
nbsp;nbsp;nbsp;nbsp;各种污言碎语像一条条绷带紧紧勒住他太太。
而他见过她没穿过衣服的样子。
他想象那些雪白的带子一圈圈缠紧她的身体,从绷带的间隙露出略带粉色的湿润皮肤和起伏的曲线。
那些勒在脖子上的绷带急速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脸越来越红,泪水也是被勒出来的一颗颗滚落腮边。
nbsp;nbsp;nbsp;nbsp;这个寄养女又受欺负了!
nbsp;nbsp;nbsp;nbsp;真烦人。
nbsp;nbsp;nbsp;nbsp;陆飞只转发关于她的情况,不作任何评价和发表意见。
自从他把宋鹿的事透露给爷爷,林也晾了他很久。
陆飞摇摆不定的个性因此收敛很多,懂得踮脚尖低调做人,不再在他不该决定的事上发表任何意见。
nbsp;nbsp;nbsp;nbsp;但陆飞在一些事上的判断还是准的。
林也觉得陆飞发来宋鹿的消息不应该仅仅是让他了解自己太太的不堪。
他有未竟之言。
究竟是什么,林也决定打电话去问清楚,省得一直挂心睡不着觉影响他少赚钱。
nbsp;nbsp;nbsp;nbsp;林也打陆飞电话。
陆飞立刻接了,倒像是一直候在手机边上,就等着老板闻风而动。
nbsp;nbsp;nbsp;nbsp;林也直截了当问:“到底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陆飞将魏师兄和宋鹿之间发生的误会简单明了地描述一遍。
nbsp;nbsp;nbsp;nbsp;林也没听完就打断他:“这些我都知道。
还有什么其他事?”
nbsp;nbsp;nbsp;nbsp;陆飞沉默了几秒钟,像是下定决心般冲出口:“林总,你回来一次吧。
这次事大,她快熬不住了。”
nbsp;nbsp;nbsp;nbsp;还在支支吾吾。
林也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陆飞依旧遮掩地回答:“这事我不好插手。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也不敢说太太的私事。
你最好自己和太太的领导去谈。”
nbsp;nbsp;nbsp;nbsp;那些人欺负她。
nbsp;nbsp;nbsp;nbsp;林也今晚红的金的液体灌下去不少,早就有点醉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拿起玻璃杯就朝着落地窗上的钢化玻璃砸,碎片和残留的琥珀色酒水飞溅,他在自己的盛怒和碎片雨中说:“他妈要我放弃十多亿美元的生意回来。
她有值那么多钱吗?”
nbsp;nbsp;nbsp;nbsp;陆飞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动静,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nbsp;nbsp;nbsp;nbsp;“不准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