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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老师把目光移向心理团队的老师们:“全锦赛是今年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虽然事关集体荣誉,但队员的心理健康中心主要领导还是放在首位的。
事发突然,出战在即,时间格外紧。
麻烦我们共建单位华师大心理系的教授和心理老师现场对该名队员做一个快速精准的评估。
领导也好依此做决定,宋鹿到底能不能替申港出战全锦赛。”
nbsp;nbsp;nbsp;nbsp;宋鹿觉得,周老师请来这三个不认识的教授就是为了当众宣判她运动生涯的“死罪”
。
宋鹿在底下抓椅子的手又紧了紧,钢筋铁骨硌得生疼。
她拼命忍耐,守住喉头那口气,让气不从紧绷的身体里泄出来。
nbsp;nbsp;nbsp;nbsp;市队两位心理老师和三位华师大的教授你来我往推让了一番,还是让队里一位年纪比较轻的心理老师开口。
nbsp;nbsp;nbsp;nbsp;“本来心理评估应该是治疗师和患者一对一进行沟通,但现在的情况特殊,我们就不拘泥形式了。
时间不多,为了尽快验证几位老师一致的观点,我采取的方法会很直接。
我们分析了你的整个心理评估过程。
你在一些题目上用时超过其他题目数倍。
你在这些问题上撒谎了。
评估指征也指向严重的家庭创伤。
现在,请你描述一下你的家人。”
nbsp;nbsp;nbsp;nbsp;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宋鹿脸上。
文书的双手低架起来,悬在键盘上随时准备把宋鹿说的话记录下来,一个字也不会漏。
宋鹿觉得喉咙发紧,喘不过气,血味又往喉咙口涌,她压抑颤抖的嗓音说:“我爸爸妈妈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离婚了。
爸爸做一点小生意。
妈妈无业。”
nbsp;nbsp;nbsp;nbsp;年轻心理老师点头表示肯定,问:“你一直跟你父亲生活?”
nbsp;nbsp;nbsp;nbsp;宋鹿觉得这话似有所指,但又揪不出到底指向哪里,沉吟道:“十四岁以前和妈妈生活,十四岁以后跟他生活。”
nbsp;nbsp;nbsp;nbsp;老师尖锐地问:“他们各自再婚了吗?”
nbsp;nbsp;nbsp;nbsp;宋鹿的下巴僵住,缓缓地、缓缓地摇了摇头。
nbsp;nbsp;nbsp;nbsp;年轻心理老师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抬起头,“现在给你妈妈打一个电话,把你现在遇上什么事,正在做什么告诉她。”
nbsp;nbsp;nbsp;nbsp;宋鹿没有立刻动。
她觉得这么做很奇怪。
nbsp;nbsp;nbsp;nbsp;年轻心理老师说:“如果你还想比赛,就得证明你行为认知正常。”
nbsp;nbsp;nbsp;nbsp;宋鹿想到妈妈骂她不要脸,想她们两人的冷战。
她赌气般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往桌子前一推,按到通话界面,拨通宋绫的电话,还特地开了免提。
“嘟嘟嘟”
声在针尖落地都能听到的会议室响起。
nbsp;nbsp;nbsp;nbsp;宋鹿抬起眼眸,盯住那个年轻的心理老师,手机很快响起忙音。
她又当着所有人面重拨了一次,一共打了三次,结果可想而知。
她缓慢翻动眼皮,怔怔看着手机出神。
虽然已经意料妈妈不会接电话,但等验证了这个结果,她心里还是空空荡荡。
nbsp;nbsp;nbsp;nbsp;年轻的心理老师又在笔记本上添几笔。
宋鹿猜,他是不是在本子上写,被母亲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