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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幽幽,徘徊沙海,缓缓照见谢非池俊美容颜。
他蓦然开口:“其实试炼夺魁,是我族中的期望。”
十九年过去,他在昆仑的殷殷期盼中长大,年年月月,日日夜夜。
他出此言,并非期盼一个外人的理解,不过见星月微暗,黄沙万里,话一出口便隐没风沙之中,随意一提也无妨。
何况一路上他不是没看见她与慕容冰私交甚好,他倒要看看这师妹心想谁拨得头筹。
乔慧却心想道,世上有一种父母,自恃生恩如山重,对儿女的期望也如山重,一山过去还有一山,高耸险峻,永无尽头。
她有点儿皱眉,想起师兄之前说他一日练剑十个时辰,已明了他的父母便在此列。
但总不好评议他的家事,乔慧便道:“师兄你如此厉害,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或许正因师兄你天赋过人,你家人才对你万般期待。
不过我心觉有无家中期盼都无妨,成绩是自己的,自己对自己有个证明、交代便好,而且这只是一次试炼,又不是看一次试炼便要定下何人……”
话已到嘴边,她顿一顿,还是缓缓道来:“便要定下何人是日后的掌门。”
她将连日来他与慕容冰暗中的竞争挑明,并不避讳。
他正等她这句话,因笑道:“那依师妹之见,我和你的慕容师姐谁更合适继任掌门一职?”
掌门虽不是他的道之终极,但莫非就由着她三番四次调侃他,他不能反将一军?
他有心要问她这两难的问题,倒要看看她如何应对。
乔慧却想道,这,师兄你要听真话?
她原是背倚山石,随意自在地盘腿而坐,眼下便稍坐直了一点。
“或许慕容师姐没有师兄你修为高深,但我观师姐言行作为、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宽宏有道……”
她略一停,斟酌道,“我不知仙界的掌门人甚么标准,但若依我们俗世中国子监、太学的祭酒之标准来看,也许大约或许,师兄你要稍微、略微,待下亲和一点……平日你心觉旁的同门资质不如你,你便懒得与别人说话,旁人请教你,你也不甚搭理,这可不中嘞。”
出乎她意料,师兄一时竟没什么反应。
是,师妹的话不无道理,一派掌门,除却修行、持戒、除魔、颁政令、主祭祀,还需打理门中教学事宜。
但现今的师尊,也不过挑十几个资质尚可的在座前提点着,旁的弟子,何德何能受九曜真君的点化。
若他来日登临掌门之位,大约也如此。
见她想着有教无类、春雨同施,他暂不计她近日捉弄他的前尘,只觉得她天真。
末了,他转过脸来看向她,有些嘲讽地笑道:“若是有人资质不足,有人资质过关,难道要浪费同等的时间在他们身上?”
“那便因材施教呀,而非见有人资质低些便不作理会,”
乔慧回想拜入师门后所见种种,不禁正色,“各人有各人的资质,有些同门虽资质不及,但既已拜入门中,亦应有一条路径给他们走。
有时我到外门去办事,见许多外门弟子百余年来一直在一些杂活和低等功法中打转,不大好。”
残月一钩悬在中天,将无边的黄沙照得冷冷发亮。
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他越想越好笑,她仿佛不知世上有人生来便是柴薪、花泥、鱼肉。
转首间,却见师妹的脸在那冷月下映着,冷白月光中忽透出她一点红润的容色来,这是张少年人的脸,青春朝气,莹莹光洁。
他一顿,已不大想向她揭露无边寰宇下无穷无尽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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