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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这烫伤比起他习武迎战时所受的伤简直不值一提,他本没怎么当回事。
可见她如此重视,他敛了敛神色,轻咳一声改口道:“有点儿。”
“那我再慢点。”
她另一只手扒住他的左肩,一边用嘴吹着他的伤处,一边缓缓擦拭,凝眉盯着他后背从右肩直至腰上的红痕,轻叹一口气:“好长。”
“嘶——”
他又配合着轻抽了口凉气。
月思朝手上动作未停,担忧问道:“你如今什么感觉?”
他夸大其词道:“很烫,很难受,但被你弄着就好了许多。”
凌川绷紧脊背,心想这是他不扣月钱就能听的东西吗?
他家侯爷平时端得和什么似的,没想到在夫人面前还挺娇。
她就这样一面轻吹着,一面沾着茶水,为他擦了一路,马车终于停在了侯府前。
不知为何,月思朝觉着今天在路上的时间莫名得长。
或许是她从未这样细致地照顾过一个男子。
她凑近他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闻,自然觉得时间被拉长了。
恰逢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她收回思绪,匆匆走去开门,见来人是慕昭与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
大夫行了礼,背着药箱走进来,她顺手阖了房门。
“夫人,听闻您被热水烫伤了手。”
她伸出手掌,“仅这么一小片,不是什么大事,按时厚涂烫伤药应当就好了。”
大夫瞧着,点了点头,赞道:“没想到夫人竟是内行。”
“谈不上,只是从前被烫过。”
月思朝抬眸看向慕昭,“你来看看他,他伤得更重。”
大夫心神一凛:“果真?侯爷你快坐下,让我好生瞧瞧。”
慕昭依言褪了衣衫,烛下,烫伤的红痕比在马车上更深了些。
这么大一片,若是落疤就不好看了。
月思朝惆怅地想。
“会留疤吗?”
她问道。
“若是养得好便不会,如若不重视,留疤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蹙眉“啊”
了一声,“那要如何养?”
大夫捋了捋胡须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和她一样,按时涂
药就好了。
话未落地,他便对上慕昭波澜不惊的目光。
他抿住唇,径直改口:“这伤口暂时不能再沾热水,故而起初几日的沐浴,定需要细心之人小心服侍,擦净后要及时涂药。”
“擦什么药,复杂不复杂?”
慕昭沉声问,墨黑的眸子仍盯着他。
大夫头皮发麻,意会一番,即刻道:“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