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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薛府怎么尽是郑槐的男人……”
文侪将举报信拿到手中粗略一读,单读出个二人关系匪浅。
若通奸是真,那么郑槐确乎是个拈花惹草的多情种。
若通奸为假,如此诬陷花弘与郑槐俩,只怕那二人都过不了多少安生日子。
可郑槐一个寄人篱下的,当真有本事,或者说有胆量勾三搭四吗?
正思索,文侪忽听得身后哐当当一阵乱响,回头便见抱着个瓜棱玻璃罐的戚檐冲他卖笑,那人脚边还滚着几个小木盒子。
“当心点,别给人听见动静——里边装的什么?”
文侪见那玻璃罐里头东西好似在攒动,略微眯眼,“活物?”
“半死不活。”
戚檐将东西在文侪身侧放下,“缺水的鱼。”
文侪俯身去看,这才发现那条濒死的鱼乃锦鲤,与平日里他在观景池里瞧见的相比较,它要显得干瘪许多。
那锦鲤紧贴着玻璃罐底仅余的水,两腮搐动,甩尾挣扎。
然它愈是动弹,水便愈是稀少,故而它挣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里边藏了什么线索吗?”
文侪捧起那玻璃罐,将眼睛贴近,仔细观察起那条鲤鱼——它张开的嘴中并未藏着什么,肿胀的两腮也仅仅透露出其将死的信息。
文侪的眼在下一刻对上了一双笑得弯起来的狐狸目,他在那瞬愣了一愣。
俩人隔着模糊的玻璃对看,戚檐什么话也没说,平日里花里胡哨的情话一句都没往外蹦,仅仅是笑着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呢?”
文侪没有回答。
那之后的某一刻,罐中锦鲤猝然死了,尸骸像石沉海一般,停在了玻璃罐的角落里。
与死目对上的刹那错愕拧皱了文侪的眉,他将玻璃罐挪开,却并不看向戚檐,自顾停在了适才被戚檐踹翻的几个小木箱前。
戚檐慢腾腾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不停响着,文侪却仅将玻璃罐搁下,转而拾起几个木箱。
手带着箱子上下摇晃,铁器相交的脆响随即传来。
他将木盖一掀,迷你的斧钺鈎叉、刀枪剑戟便掉了一地。
“军迷么……”
文侪摸着那些铁制玩具,想到什么似的霍然起身,径直走去了床边。
他将叠作豆腐块的被子给展开,如预期中那般拿到了一封信。
信已经被拆开了,信封上仅题了单款“花弘”
,而信件收受人未知。
他将信件内容扫了个大概,关键内容在开头部分——
【为兵卒需有健全体魄,可叹吾因战负伤,落了残疾,只怕拖了后腿,反不利于胜仗……不必再顾虑我的心情,吾自会离去。
】
后几段内容多是花弘本人对壮志难酬的喟叹,字里行间满是哀怨与愤懑。
除此之外,最后一行的小字也颇意味深长——
【家中拜鬼已成习俗,历那般凶险,乃是命中注定,还望这薛家府再无人鬼上身、断福运。
】
“这样看来,花弘之前一会儿要我跑,一会儿要拉我一块儿拜鬼,是因为他觉得郑槐也叫鬼上了身么……唔、‘鬼上身’换点不大玄乎的说法,应是花弘知道郑槐遭遇了或者即将遭遇什么厄运。”
文侪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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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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