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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一咬牙,忍了恶心,伸手将那玩意往外掏出。
靠。
血丝牵连,岂止是潮湿粘腻可以概括的。
一股极怪异的味道覆盖在那泛黄的珠子上,戚檐一想到那大抵是猿猴的唾沫味,便皱紧了眉宇。
那珠子较他所想的要大些,应是那猿猴本身体积大,故珠子在它嘴里便显得小了。
藉着手电筒的光,戚檐勉强瞧见珠子上一些青紫色的细小纹路。
他没明白,拈着珠子的三指略微一动,不经意将那珠子稍稍转了点,右下角露出的半点浓重色彩登时便让他发起了愣。
而顷,他后知后觉地笑起来,将珠子全部翻了过来,一个深褐色的瞳孔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他傻子似的拿在手里瞧了这么长时间的竟是一颗眼珠子。
猿猴是不是小白他不知道。
但他能确信,这颗眼珠就是小白的眼珠。
因为王虔心底是这样想的。
所以戚檐看着那眼珠子便渐渐地喘不过气来,随即出现了严重的窒息症状。
他头脑发昏,眨眼间便往后倒去。
***
“呵——”
戚檐惊坐起,在那一瞬,他最清晰的感受是——冷。
好冷,不知从哪里漏进来的风一直在刮蹭他的上身。
他出了一身的虚汗,又凉又薄的衣裳黏在身上,活像是刚自水缸里钻出来。
他不在二楼,在六层的自个儿家里。
怎么回来的?
他无暇思考。
他的眼前时黑时红,闪烁不定的冷暖色调在他面前以极尽疯狂的频率高速切换。
嗞嗞嗞——
嗞嗞——嗞嗞嗞嗞嗞——
——砰!
!
!
戚檐仰起脑袋,看见了满是血的手背以及碎裂的镜子。
“真是疯了……”
他瞧了眼自己身上的陌生衣服,一秒内理解了当下的处境。
在他自床上醒来后的那段恍惚时间里,他已经从卧室走至浴室并已沐浴、洗漱完毕了。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身当下极度糟糕的状态,他亲爱的原主王虔像是个处于被追捕情境下的猎物,强烈的应激反应使其始终保持着高度敏感的状态。
所以他——待在家头疼,见尤老爹头疼,和秦老板喝茶头疼,甚至单瞧着文侪给蒋工搬水他都头疼欲裂……
戚檐原还对着那已经看不清自个儿模样的碎镜子低声骂,须臾却僵住了。
王虔他不会是……畏水吧?
他想起了第一日被他砸碎的浴缸与逃似的从浴室里爬出留下的水痕,又想起了负一层的积水以及满屋被铁钉与木板死死钉住的窗户。
可尤老爹不还说他自个儿大半夜跑去游泳被文侪给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