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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
闵秋白由着殷竹吻他,等殷竹亲够了,他才凑过去轻轻贴了贴他嘴角,“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闵秋白不常下厨,手艺实在有限,能做的事也不多,所以每次进厨房他都是打下手的。
好在殷竹也没想让他做什么,提了一袋葡萄给闵秋白,笑着让他把这个洗了。
“让我洗葡萄,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话是这么说,闵秋白身体倒是诚实,已经拿起葡萄去洗。
殷竹大笑,“当然不会,洗葡萄也是个技术活。”
闵秋白以前吃葡萄,经常是把葡萄摘进碗里,然后拿水一冲就完事了,后面被殷母看到了,说这样洗的不干净,就教了他个办法,他一直用到现在。
闻言闵秋白轻笑,没接殷竹话茬,而殷竹看他这样,笑着从旁边拿了个装水果的碗给闵秋白,好方便他洗。
两人搭配干活速度快,二十多分钟后食材就全准备好了,为了更衬气氛,殷竹还跑进厨房拿了两瓶喝的过来。
吃完火锅后,两人一起收拾卫生,结果碗洗到一半,窗外忽然飘起了白,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下雪了。
这下碗也洗不下去了,于是两人洗干净手,拿着手机跑到阳台,想录一段视频,亦或拍拍雪景。
雪下的大,有些还飘到了阳台,但很快就化了,没留下痕迹。
尽管这些年江市没少下雪,闵秋白在外地拍戏时,更是见过半人高的雪景,却还是挡不住他对雪的喜欢。
“要下去看看吗?”
见闵秋白拍的认真,殷竹出声提问,“楼下拍起来大概会更好看。”
闵秋白录了好几段视频,还伸手去感受,“不用,这样就挺好的。”
怕殷竹不信,闵秋白特意解释,“其实我是想到了一件事,才会这样的。”
都说初雪有特殊含义,以前闵秋白没在意,去年因为工作他在外地拍摄广告,没赶上江市初雪,没能跟殷竹一起过。
今年凑巧赶上了,场景还神似当年,闵秋白一时没缓过来,以为时空错乱,他真回到了过去。
“什么事?”
殷竹好奇起来,试着猜了几个,但一个都没猜对,最后认命妥协,“猜不到,闵宝你告诉我吧。”
闵秋白也没卖关子,很快解了疑,“高一那年冬天,你跑到我家来玩,我不想让你留下,结果外边忽然下雪,且雪还下的挺大,你一时走不了,便留了下来。”
那时殷竹还在追他,平安夜正好是周六,殷竹跑到闵秋白住的地方来找他,说要跟他一起过节。
闵秋白并不想放殷竹进屋,所以当殷竹试图往屋里走时,闵秋白想都没想就伸手拦住了他,还表达了希望他返程的意思。
殷竹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装不知道,闵秋白都这么说了,他还跟没事人似的,笑着说他定了配菜,过会可以吃火锅。
十六岁的闵秋白还不太会隐藏情绪,过长的头发随意绑了个低马尾,因为殷竹不听他话,闵秋白眼底闪过不耐烦。
“外面起风了,还挺冷的,看着快要下雪了。”
殷竹开始举例子,试图说服闵秋白放他进去,“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火锅了,你就不要拒绝我啦。”
江市的冬天很冷,老旧社区没有暖气,闵秋白舍不得开空调,毕竟他没那么多钱交电费,所以闵秋白买了一个小太阳,实在冷的不行了再插电去一会儿暖。
冬天适合吃火锅,说的便是吃完火锅浑身都暖洋洋的,根本不会觉得冷,因而殷竹这个提议是可行的。
但闵秋白还是没松口,他不喜欢陌生人到他家里,那会让他觉得被打扰了,从而哪哪都不舒服。
再者殷竹多金贵啊,何必来他这儿找罪受?
只是闵秋白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玻璃就被风吹的哐当作响,没过多久,窗外更是直接白了。
原来是下雪了。
“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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