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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紫薰知他说的在理,却过不去自己的心关:“你也知晓他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怎可背着你去寻他?”
墨天痕见她抗拒竟是担心自己生疑,心头顿时涌起无限柔情,道:“你我感情甚笃,我又怎会猜疑你?再说此事是由我提出,我又怎会去怪你?你莫要担心,眼下救治阁主才是首要之事。”
贺紫薰无言以对,只得道:“行吧,我去请姐姐们,让她们去说好了。”
墨天痕知她仍是抵触,也不再多言。
看望完贺巽霆,贺紫薰一路将墨天痕与梦颖送至城门,这才依依惜别,回转阁中,二人则策马向东都而去,行不出一里,只见官道前,一道熟悉的青衣倩影牵马立在路旁,见他们到来,竟向他们招手致意。
墨天痕看清那人长相,大吃一惊,忙策马奔至那人身前,奇道:“柳姑娘!
你怎会在此?”
那人正是柳芳依,她昨夜挣扎良久,终是鼓起勇气,收拾好自身行藏,早上趁三人出门之际来到此处等候二人到来。
“我与你们同去,这样饮食起居也好有个照料。”
墨天痕尴尬道:“这……怎好劳烦你?”
柳芳依却轻松道:“贺捕头手脚勤快,我在这里左右也是清闲,不如与你们同去,也好有个照顾。”
墨天痕心中暗道:“柳姑娘与薰儿不甚相熟,独自留在镐京确实也无事可做”
于是松口道:“好吧,那之后有劳姑娘了。”
柳芳依见他答应,顿时笑逐颜开,一个轻跃翻身上马,道:“不必客气。”
梦颖见柳芳依同去,也欢快的拍手道:“好好,多一个人,也多一分热闹。”
她心思单纯,又与柳芳依相处日久,相互熟稔,自然欢迎之至。
三人策马奔行,不出两日,已来到东京邑锽。
墨天痕问明方向,径直往晏世缘所留地址而去。
邑锽作为中原政治中心,不比西都繁华,街巷尽是森然厚重之气,来往行人也并不多。
墨天痕一行牵马行过约两刻钟,方才来到目的地——“无涯学舍”
之前。
这无涯学舍,就毗邻昊阳坛,乃是儒门总坛弟子平日居住之所,由于儒门弟子众多,学舍每年也都在扩建,至今占地已有数百顷,房舍千间,甚是广大。
因近日三教武演再开,中原各地陆续有三教弟子前来,无涯学舍承担其部分接待之职,门口僧者、道士、儒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哇!
真热闹,竟然有这么多人!”
梦颖虽见过正气坛千人操练,却从未见过如此数量的三教子弟在一处出入,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柳芳依笑道:“除却年关,确实很少能在街上见过这么多人了。”
此时,墨天痕已找人问明了晏世缘住所,招呼二女跟上。
三人在学舍中行不多时,来到一处院落之前。
墨天痕推门而入,却见院内一名窈窕淑丽的二九佳人,正运使着一柄晶莹剔透的宝剑翩然而舞,身姿如风中纤柳,又似翔空白鹤,空灵飘逸,似梦似幻!
“是晏师姐!
!”
梦颖看见那人,顿时开心的叫出声来。
正巧晏饮霜使出了一记“血冲天”
,原本果决杀伐之招,在她手上使出,宛如漫天花雨绽放,落英缤纷,绚烂荼蘼,看的梦颖大声叫好。
墨天痕望着舞剑美人那淡似海棠,又艳若牡丹的绝世姿容,亦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那是他自第一眼之后,便为之魂牵梦萦,再难忘怀的绝色容颜,亦是今生所留的最大遗憾!
晏饮霜一招使完,擦去额上布满的细密汗珠,向他们笑道:“你们来啦!”
她方才收招,仍是有些微喘,玉嫩双颊透着两抹天然的粉红,极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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