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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怿垂下眼帘,“抱歉,都赖我不好。”
齐眉也坐直身子,她郑重道:“沈怿我问你,我们能合离吗?”
沈怿垂在袖中的手悄然紧握,果然如此吗?女子嫁他是出于无奈,没有办法,方才委屈下嫁。
这些日子必然也过得不开心吧,毕竟哪有谁自愿嫁给一个残废呢,如之前李家姑娘,他腿残了的消息一传出去,李国公立马就来退婚。
他抬眼看齐眉,可怜女子一边憋屈难熬,一边还强撑着对他处处关照。
女子这话问的这么郑重,必然心存希冀,可陛下赐婚啊,沈怿抿抿嘴,“我们奉旨成婚。”
就这样吧,如果女子直说想合离,那他一定想办法。
不然的话,让他龌龊一回吧。
齐眉听沈怿这话笑了,“既然如此,我们必然不能合离。”
沈怿点头,齐眉嘴角翘起,“那你说什么废话,不能离咱就好好过。
我难不成还能在府里养个如松如柏,柏健步如飞的小郎君不成?”
沈怿震惊得眸子微微睁大,齐眉心下好笑,面上却还一本正经,“我不能,也没这打算,所以你今晚是怎么了,学起人姑娘伤春悲秋来?我对你好是我喜欢你,你也对我好也喜欢我不就是了,可有什么配不上的?莫再胡思乱想。”
沈怿早松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位置,齐眉连打两个哈欠,“好瞌睡啊,都这么晚了,赶紧睡吧。”
她说着搂过沈怿,两人跌倒在被褥里,齐眉把手探上人腰间,嘴上温言道:“药效上来你也该犯困了,睡吧。”
沈怿沉默半晌,答了一句,“好梦。”
宴会
昨日实在睡得太晚,次日晨光打雕花窗透进里屋,齐眉方才醒过来,她又眯了会儿翻身坐起,斜在床头看沈怿装睡。
这人真的是,刚都听见他叹气,这会儿在这闭着眼不吭声,齐眉似笑非笑打量着沈怿,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怿昨日稍饮了点酒,醉倒不至于,但今晨醒来便觉昨日面对画画时当真丢人。
正打算起来又感觉女子动作,他索性闭眼装睡,等女子先起来算了。
齐眉明知沈怿醒着,但沈怿要装,她就故作不知,她看一时,见沈怿还没有“醒来”
的打算,不觉笑了起来。
齐眉俯身凑近沈怿,越贴越近,眼见沈怿纤长的睫羽一颤一颤,却还不准备睁开眼,她内心好笑到不行,伸手捏上沈怿耳垂,疑惑且小声,“这人睡个觉耳朵尖子都能红起来,莫不是做了些什么羞与人说出口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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