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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ZA和初邪一样,他们都想要为平民争取保留尊严的余地,但是我越来越觉得那是一种可笑的念头。
我认为,初邪是因为将新人类带入暗面的负罪感,而AZZA则是因为一丝妄想中的执念。
曾经的公会支离破碎,AZZA一直觉得那是因为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他在甚至死前都无法对过去释怀。
在他看来,如果能给新人类争取一个稍微好一些的未来,那么曾经丢失的那些人与人之间的东西或许就会回来。
可这只是一种虚幻的执念,或者说是一己之痴念。
初邪艰难的支起身子,靠在了一根金属支柱上面。
我能感觉到她在从后面一直看着我,但是我仍然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自己会非常难受。
时间像风一样从指间流过,我们两个人所处的位置近在咫尺,却远的让人看不清距离。
“为什么你在这里?”
我听见初邪用很小很小声的声音问。
“总要有个人当看守,我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合适一些。”
我背对着她说。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远一点……”
这种没有意义的,像是撒娇一样的话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我在这个地方,并不是期望她能重新接受我又或者想要向她证明什么,所以我没有再回应她。
两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无数的人潮从我们的身旁滑过去。
成千上万的目光从作为某种祭品而存在的初邪身上扫过,然后重新流逝到了前往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道路之中。
当又一天降临的时候,初邪已经再也支持不住了。
数日没有进食,将近两天没有喝过一杯水的女孩颓然的蜷缩在了地上,她的身上全是尘土和脏污,原本美丽的长发早已变得灰暗起来。
我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向燃墟求饶,然后吃些东西吧。
你应该很饿了。”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
初邪躺在那里,连眼都没有睁开。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一个简单的音符。
“不。”
我重新坐在了紧紧挨着她的地方。
“因为尊严,对么?”
我轻声对她说道,“你想证明,你的梦想并不是儿戏,是值得自己付出生命的东西……”
初邪没有否定我,她没有力气说话。
“的确有很多人已经放弃了自尊,以爬虫一般的姿态活着。
但这些人,就算你能够拯救他们,他们仍然是一群爬虫。
只不过,他们跟随的人从燃墟变成了你,仅此而已。
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每一个新人类都已经丢弃了尊严?”
初邪的手颤抖了一下,她听到了我所说的话。
“他们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是这样相信着的。”
我说完话,然后离开了一直守护她的位置,走到了平台的最远端。
阿杰一直站在这里,我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着下面的人海,有意的不去看初邪所在的地方。
之所以要做出这种姿态,是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