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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带出五六艘中型飞艇已经不错了,而且这些飞艇大多都是为了装补给品用的。
如果我不能够及时和他们取得联系、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这些东西至少能够他们撑上两三天。
我在队伍里见到了古斯塔夫和阿莱格里亚。
前者和我曾经关系还算融洽,是个丑陋但是性格温柔的大块头男人;而后者曾经则和我有过矛盾,不过那些矛盾也早已沉没在了时间里。
他们和我寒暄了几句,大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为了单纯的目的在暗面打拼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他们带我进了其中一艘飞艇。
飞艇里面如我所想,被补给品塞的满满的,不过总归是在里面给人留了些许可以活动的空间。
毕露兹正在里面陪伴照顾着初邪。
作为旧反抗军中不多见的女性领袖,毕露兹和初邪的关系曾经算是非常要好了。
初邪躺在一张简易的折叠床上,正在输液。
她断掉的手被戴上了理疗设备,脸上的伤也经过了精心的处理。
之前虽然被燃墟伤到,但除了手之外都不算太重,最大的问题还是脱水和饥饿带来的虚弱。
女孩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毕露兹他们都是知道我和燃墟计划内幕的人,所以并没有把我看成是背叛者。
他们放心的让我和初邪单独呆在了一起。
当飞艇只剩下我和初邪两个人之后,我轻轻将手放在了女孩的手背上。
初邪没有拒绝我的动作。
“手还痛不痛?”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安详。
“打了一点点麻药,所以不痛了。”
初邪对我微微笑了一下,我从那抹笑容里读出了我所预想到的情感……
我们两个相互对视着,沉默了很长时间,或许我们都不知道该对对方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初邪先开了口。
“我承认……你是对的,燃墟也也是对的……终归还是我有些天真了。
可能是因为幻想被打破了,无数人因为我倔强的想要打开一条通向真实的道路而死,所以很内疚……在看到那些苦难和不公的时候,我的视野就被挡住了。”
我一直都知道,初邪的负罪感是她那种执着反抗的决定性因素。
她在这件事情之后能够重新冷静下来审视曾经的选择,这是绝大多数人所做不到的,尤其是男人……
“我一直以来最错误的地方,就是搞错了战场……”
女孩叹气。
“为什么这么说?”
我轻声问。
“燃墟夺走了反抗军,所以我一直就把他视为敌人,一直觉得就是因为他统治的方式,所以导致了一切的一切。
我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所以做了蠢事。
其实,我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让平民们的日子好很多很多……”
“该怎么做?”
初邪自嘲般的笑笑:“因为目光短浅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呀……那些克扣着平民粮食、靠着手里面的特权作威作福的战士们……蒙蔽了他们双眼的是对饥饿和无助的恐惧。
他们怕自己变成那些被自己剥削和欺压而食不果腹的平民,所以他们只能够看到手里现在紧紧握着那一点权力。”
初邪用手指指了指胸口:“真正的战场,在这里。”
她擡起头,看着天花板:“我所要做的就只是告诉这些战士,该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