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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堵上。”
nbsp;nbsp;nbsp;nbsp;徐氏面无表情地说道。
nbsp;nbsp;nbsp;nbsp;押着徐太太的嬷嬷立刻拿出了一条汗巾,往她嘴里一塞,把“寡”
字塞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徐太太的脸憋得又红又青,呜咽着不停。
nbsp;nbsp;nbsp;nbsp;“你接着说。”
nbsp;nbsp;nbsp;nbsp;徐迎儿……顾知骄就坐在徐氏的身边。
nbsp;nbsp;nbsp;nbsp;徐氏紧紧拉着她的手,对徐太太这个嫂子面色冷硬。
nbsp;nbsp;nbsp;nbsp;孙嬷嬷一再说是亲眼见到女儿断气的。
她信孙嬷嬷,这是在徐家时,唯一一个真心待过她的人,她怎么可能不信她呢。
nbsp;nbsp;nbsp;nbsp;而如今,这样的全心信任,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了她的心窝。
nbsp;nbsp;nbsp;nbsp;她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得顾知骄稍稍有些痛。
nbsp;nbsp;nbsp;nbsp;顾知骄没有呼痛,她感受着这轻微的痛楚,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她是姑母的女儿,顾家的姑娘?
nbsp;nbsp;nbsp;nbsp;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nbsp;nbsp;nbsp;nbsp;在做完了这个美梦后,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nbsp;nbsp;nbsp;nbsp;顾知骄的唇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没关系,就算是死,她也想把这个梦做完。
nbsp;nbsp;nbsp;nbsp;顾知灼安静地走进去,在下首坐下。
nbsp;nbsp;nbsp;nbsp;孙嬷嬷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看她,支支吾吾道:“……那年,您从北疆回京城,您还记得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记得。
nbsp;nbsp;nbsp;nbsp;徐氏是北地人,在成婚后,她和顾尉尉住在北疆。
nbsp;nbsp;nbsp;nbsp;直到那一年,先帝把顾尉尉调去梁州任总兵。
nbsp;nbsp;nbsp;nbsp;当时,有一伙前朝余孽卷土重来,占了小半个梁州,并在洛阳登基称帝,四处宣扬要复兴大兴,搅得全天下人心惶惶。
这位兴帝自称是前朝末代皇帝的的嫡孙,以此为名,招揽了不少人。
nbsp;nbsp;nbsp;nbsp;那段时间,北疆也是战乱频发,顾尉尉实在不放心,让人送她和烈烈回京城的镇国公府。
nbsp;nbsp;nbsp;nbsp;季家也想搬到京城去住,就跟着她同行。
nbsp;nbsp;nbsp;nbsp;当时的种种,哪怕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
nbsp;nbsp;nbsp;nbsp;徐氏记得,夫君要赶去赴任,调拨了三百将士护送他们。
nbsp;nbsp;nbsp;nbsp;从北疆出来后,一路上都还算太平,直到进了翼州,他们遭遇到了一伙千余人的流匪。
nbsp;nbsp;nbsp;nbsp;士兵让他们躲藏起来,以身为饵把流匪引开。
nbsp;nbsp;nbsp;nbsp;在赶路时,她动了胎气。
nbsp;nbsp;nbsp;nbsp;徐家被流匪吓坏了,他们嫌她累赘就自己跑了,把她和烈烈丢了下来,当时烈烈还不到三岁。
后来是孙嬷嬷和几个婆子带着她躲进了山里。
nbsp;nbsp;nbsp;nbsp;她是在山间生下孩子的。
nbsp;nbsp;nbsp;nbsp;混乱中,她隐约只看到孩子的肩上有一个小小的胎记。
nbsp;nbsp;nbsp;nbsp;后来,山下的村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起了火光。
nbsp;nbsp;nbsp;nbsp;到处都是火,还有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nbsp;nbsp;nbsp;nbsp;她只能抱着孩子往深山逃,一直到意识模糊前,她只记得自己浑身是血躺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到处都是山火,热得让人窒息。
nbsp;nbsp;nbsp;nbsp;等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了烈烈和孙嬷嬷,孙嬷嬷告诉她,孩子死了,还把死婴拿给她看……
nbsp;nbsp;nbsp;nbsp;“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