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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斑驳,白敏抚摸树皮表面粗糙的划痕,回忆道:“这是搬过来第二年,行樾和夷然一起刻的,那会儿他俩才这么高。”
白敏拿手在膝盖往上的位置比划一下。
周旋静等后话。
白敏直言:“你如果嫁到宁家,会更幸福。”
来之前,周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猜到会有这场对话。
她说:“白夫人,我听白行樾说过您信佛,为人处世讲究缘迹不缘心。”
周旋不卑不亢地说:“我的上一段感情正常开始,正常结束,分开原因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彼此还是不够合适,和外力或其他人没关系。
我从没想过流连在两个男人之间。”
白敏一语道破:“可你如今还是卷进来了。”
周旋说:“我纠结过,也退缩过,但我不想因为所谓的‘上一任和这一任熟识’,就放弃这段感情,放弃白行樾。
这对他不公平。”
白敏说:“公平并非这么衡量的。
你既知道卷进来会多生是非,还执意如此,这才是对行樾最大的伤害!”
周旋微笑:“说句冒犯的话,您可能不是特别了解他。
在白行樾心里,比起经历一波三折,他更希望被坚定地选择。”
这话确实不中听,白敏一下蹙起眉头。
周旋适时补充:“您对他来说,不是洪水猛兽,是比我重要百倍千倍的亲人。
只要您选择他一次,没什么前嫌是过不去的。”
白敏听了,颇为动容,沉默了半晌:“你先进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周旋微微点下头,走前帮忙将椅子旁边的遮阳伞撑开了。
即便不在同一所学校,周旋也听说过白敏雷厉的行事风格,她是个好教育家,却不是个好母亲。
听说归听说,周旋始终没立场明说什么。
下午,两人准备离开。
趁白行樾去提车,周旋拿出几包药粉,对白敏说:“他跟我说过,您早年动手术,气管落下了病根。
我托家里人在苏州的中医馆开了一味药,滋补的,不是很苦,您可以试试。”
白敏似是愣了下,问道:“行樾同你说我怕苦?”
周旋笑着说是。
白敏生硬道:“叫他少抽点烟,别像他爸一样,肺出了毛病,到时给他收尸都不够!”
周旋应下了。
外头持续高温,烈日炎炎,天水洗成烟蓝色,白行樾在车里等她。
周旋矮身坐进副驾,笑说:“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白行樾挑挑眉:“借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