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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兄弟一场,四郎生辰,我岂能缺席?”
赵韧眉宇含笑,“前次对弈,我和疏朗还未分胜负,下半场可要你继续在旁督战才好。”
乍见此人,裴昀不知为何心生酸楚,眼眶泛红,愣愣唤道:
“承毅兄——”
“啧啧,你眼中便从来只有承毅兄,何尝把我这大活人放在眼里。”
谢岑手摇折扇,似笑非笑道,“好说我也痴长你几岁,怎地从未听你唤过一声疏朗兄?”
“你们都来了呀......”
“是啊,我们都来看你了。”
裴安摸了摸裴昀的发顶,微微一笑,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只有你们吗?”
裴显纳罕:“自然只有我们,四弟你还想有谁?没有别人了啊!”
“有的,还有的。”
裴昀轻轻一笑,眼中缓缓落下泪来。
本该还有一人的。
亦或是说,其实只剩下那一人了。
“没有别人了。”
宋御笙坐着轮椅,被谢文翰推到了裴昀面前,他含笑望着这小徒孙,循循善诱道,
“昀儿你瞧,你的亲朋好友都在此地,你不必再出谷,不必再千里迢迢去临安,不必再去经历那些艰难世事,生离死别。
留下来吧,和我们永远在一起。
难道你不想念你的父母兄嫂,你的师叔师伯?”
“我想,日思夜寐,从不敢忘。”
裴昀目光贪恋而怀念地徐徐流连过面前的每一个人,她战死沙场的爹娘,英年早逝的兄长,国破人亡的挚友,各奔东西的师叔伯,还有早驾鹤西去的师公、小师叔公......
“可是,我不能。”
她后退了一步,轻声道,
“我不能留下来,还有人在等着我。”
“昀儿,留下来吧。”
“昀儿,爹娘好想你。”
“四郎,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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