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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她终于垮了下来。
肉体痛苦到了极致,五感便渐渐模糊了。
阿英只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神游太虚一般,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痛了,识海沉沉浮浮,时而清明,时而糊涂。
她大抵是要死了罢。
她好高兴,这漫长的痛苦终于要迎来解脱了,她本就该是已死之人,早死晚死又有何分别?然而终究是晚了,倘若她能堂堂正正死在沙场之上,死在金銮殿前,死在鹞子岭中,亦哪怕死在日月山幽谷之中,该多好?何须如今日这般深陷敌营,苟且偷生,无名无姓屈辱而亡?
她亦好难过,那些仇究竟是无法报了,那些债终究是无法讨了,那些至死未平的遗憾到底是无法偿了,那些背负的万众期待最后也只能辜负了。
她庸碌一生,白活一世,就这样下了阴司地府,她该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有何颜面去见故旧亲朋?
爹,娘,孩儿不孝!
孩儿不孝啊!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流至腮边,却是被人温柔的擦了去。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在她前额,有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可怜的孩子啊......”
这声叹息如春风化雨,如雪中送炭,刹那间滋润心田,将魂魄飘摇无依的阿英拉回了人间。
眼珠动了又动,她用尽全身力气,勉勉强强掀开了一线眼皮。
视线朦胧中,只见屋中一片烟熏药缭,自己在床上仰面而躺,身上插满了梅花针,一动也不能动。
她费力抬眼,凝神望去,终于看清了站在身旁之人。
那是个四十几许的儒雅男子,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湖蓝布衫,五官清秀,眉间带着无尽的温和与悲悯。
她心中一颤,蠕动了一下干涩的双唇,欲言又止。
男子似知她心意,悠悠一叹:
“睡吧,睡醒之后,一切便都好了。”
这句话似是有法力一般,阿英顿时觉得浑身温暖舒适,眼皮沉沉,眨了眨眼,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救必应走出内室,一眼便见到了一直坐在外间等候的颜玉央。
颜玉央定定望着他,一言不发,但任谁都能瞧出他的眉宇间询问之意。
可救必应偏偏视而不见,一边接过药童递过来的干布擦干手上水渍,一边不咸不淡道:
“世子下次欲找在下问诊,派弟子传信即可,犯不着喊打喊杀,还差点掀了百草堂。
在下小本经营,不求钱银,只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罢了。”
他不过是去辽东进山采药,归来时燕京药铺分号险些就此没了。
颜玉央脸色冷了冷,杜衡不得不苦笑着拱手向他赔不是:
“中秋夜就托百草堂的弟子向您传信儿,两个月后还没见到您人影,这不是人命关天嘛,望神医大人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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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封神大战之前的上古时代,李长寿成了一个小小的炼气士,没有什么气运加身,也不是什么注定的大劫之子,他只有一个想要长生不老的修仙梦。为了能在残酷的洪荒安身立命,他努力不沾因果,杀人必扬其灰,凡事谋而后动,从不轻易步入危险之中。藏底牌,修遁术,炼丹毒,掌神通,不动稳如老狗,一动石破天惊,动后悄声走人。本来李长寿规划中,自己会一直躲在山中平安无事的修行成仙,直到有一年,他的老师父静极思动,又给他收了个师妹回来ps暂时不开新群,五群(1o98711961)壹群(474o95492)2群(836797636)3群(398929196)肆群(1o71o59242)贯彻到底,轻松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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