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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知道李沫琀是没有父母的,高中两年多,只见过一次她的姨夫来开过一次家长会,没想到还有一个舅舅。
既然家长来了,陆言不好挽留,整理了一下李沫琀垂落的鬓发,“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
李沫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发现手表黑屏了,她低呼了一声,“手表怎么坏了?”
看到李沫琀神色紧张,陆言拉过她的手腕,“应该是没电了,你脱下给我,我认识一个人,专门修这些的。”
“真的吗?那麻烦你了。
这是我小舅舅送我的,不能弄坏了。”
李沫琀连忙脱下手表,万一被韩业臻知道才带了一天就坏了,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等着她。
提起小舅舅,李沫琀就一脸惶恐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
陆言揉了揉李沫琀的发顶,温和一笑,“放心,我等会儿就拿过去给他修。”
李沫琀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陆言的家,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韩业臻有过多的接触。
她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大家还没撕破脸,那件事就权当没发生过。
李沫琀到了地,就看到了韩业臻的车。
那车黑黢黢地停在那里,像一头静待猎物的凶兽,等着她自己一步步走入兽口。
上了车,两个人都没说话。
车里昏暗,韩业臻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当中,晦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李沫琀莫名觉得他隐隐有些生气。
他问:“你去了谁的家。”
李沫琀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蜷,“同学家。”
韩业臻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侧头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如果你是为了躲我才撒谎,大可不必。”
李沫琀呼吸停了一瞬,“我没有撒谎。”
韩业臻鼻腔微哼,视线下移,看着她细白的手腕,忽地俯身过来,慢慢出声:“我送你的手表呢?”
那张俊脸近在咫尺,李沫琀不敢说手表坏了,紧张的心脏发酸,不敢直视他,视线只落在他尖削的下颔上。
“忘在同学家了。”
韩业臻凑近了发现李沫琀面泛不自然的潮红,小嘴染上殷红,呼吸略显粗重,脑袋一点点朝李沫琀压下。
那过分立体的五官在李沫琀惊讶的目光中逐渐放大,强烈的压迫感令李沫琀有种缺氧的感觉。
全身像石化一样,紧闭双眼,一动都不敢动,李沫琀以为韩业臻要吻她。
直到额头传来一阵清凉,她才敢微微睁眼,原来是韩业臻的额头抵住了她的。
她蹙眉看着他的鼻尖,他们的距离很近,只要稍微挪动一分便会嘴唇相贴。
但她打死都不敢跨越那犯禁的距离。
心脏骤然加速,空气变得稀薄,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混杂着淡淡烟草味,形成一种专属他的独特气息,直往李沫琀鼻翼里钻。
呼吸相闻,她连喘气都不敢。
“你发烧了。”
韩业臻声调平仄而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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