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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你不是胡言乱语,你一个没有什么力气的小女子怎么能咬伤歹人!”
陈二叔指着陈小妹道。
陈小妹低头驳道:“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当时性命攸关,我……我是拼了性命的。”
陈二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侄女,似是不认识一般。
这么些年。
在他眼前,这侄女一直乖巧地跟兔子似得,平日里也是一句话也不说,让人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也因此他认定即便这侄女昨日侥幸逃过一劫,今日也定是半句话也不会开口的。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今天却是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么些话,来坏他的事。
想想那人许给他的荣华富贵,陈二叔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恨不能将这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一把火烧个干净。
华御史朝一旁候着的酒楼掌柜问道:“昨日来的人当中今日可有见伤了手的。”
掌柜的仔细想了想,恭敬地回道:“除了躺在房里休养的两位大爷,其余的人小人今日都是见过的,并未见过有伤了手的。”
华御史摸了摸胡子,沉吟道:“既然有人告到了本官面前,那这涉案之人本官还是要见一见才好,宣云……”
“大人。”
陈小妹只听到宣云名字便出声打断了华御史道:“民女才是这起事件的苦主,为何大人不为民女做主派人去追缉那害我的贼人?若是因为贼人找不到而要追究其他涉案之人的话,那也该将当地的县府老爷请来责问。”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家之人像看疯子一样看向陈小妹,陈小妹虽然害怕地浑身都在颤抖,但还是接着道:“都说华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可是今日大人为何这般颠倒黑白?听闻济南知府与华大人有同窗之谊,莫非华大人也学起了官官相护?”
“放肆!”
华御史指着陈小妹,气得浑身抖。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平日里连同窗之间的宴请也是能推就推的,不想却被一个无知的女子这样污蔑。
陈小妹脸色白,颤抖着唇道:“云郎他好端端的却要被人构陷,如今受伤卧床还要忍受被责问之苦。
听闻大人与云郎的父亲有隙,难道大人这是想公报私仇,趁机作云郎?”
华御史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陈小妹偷偷抬头瞄了华御史一眼,见这位大人如此愤怒虽是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又有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那位三小姐说她只要把这位大人气走了,她的云郎就会没事了。
只要能为云郎做些什么,即便是让她去死她也是甘愿的。
想到这里陈小妹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只见她突然扑到华御史脚边哭道:“大人,民女求求您行行好,放过云郎吧,他真的是无辜的,民女给您磕头了。
只要您肯放过她,民女就给您立一个长生牌位。
早晚三炷香,求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
您与云郎父亲之间的恩怨还请不要牵涉到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呀,大人……”
“你给我闭嘴!”
华御史大喝一声。
陈小妹被吓地声音一顿,转眼又咬了咬牙接着哭道:“大人若是实在不肯放过云郎……是我连累了云郎,我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倒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了这里。
还请大人看到我这一条命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于他。”
说着陈小妹便冲着墙上奔去。
“拦住她,快拦住她!”
华御史见陈小妹这阵势竟是真的要往墙上撞,心里一惊,吓到忙起身喊道。
郑氏身边的两个婆子因离得近,奔上去架住了陈小妹,陈小妹虽是被拦住了,可还是挣扎不休,好在她力道小,无法挣脱那两个婆子的束缚。
华御史吁出一口气,想到,还好没出人命,否则他一世清名就要毁在这里了。
挟私报复,逼死民女,这个罪名是洗不掉了。
三人成虎,作为一个御史他很清楚人言的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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