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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所遇到过的最为聪慧的女子,尽管偶尔也会孩子气,玩一些恶作剧。
接下来的几日他忙着此次南下的任务,而她却是已经离开了滋阳城回济南府。
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交集,她回她的济南继续做她的王家三小姐,在内院中努力求生存。
而他完成任务后回京,再听从皇上的调遣,继续他父亲交给他的担子。
不想却因为皇帝交给他的一条暗线出了问题,他身受重伤被围。
正想着脱困之策,便遇上了她祖父的人马。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没有与家中长辈在一起,他还是借着王家老太爷这一行人的掩护,潜进了肥城。
跟着王老太爷这一行进了一处小别院后他便找了一间房藏身。
不想才进去不多会儿,就有人进来了,是仆妇们往房里抬热水。
他闪身进了壁橱后的阴影处。
接着又有丫鬟们准备皂角和衣裳,开壁橱拿衣裳的丫鬟离着他不过是一尺的距离,他也是纹丝不动的蛰伏着,面色不变分毫。
这种事情他在任务的时候遇见了不少,尽管知道可能是有人要沐浴他也并不在意。
可是在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他还是惊了惊。
他听见她将丫鬟们都打了出去,甚至听见了她轻轻撩水试水温的声音。
他额头上沁出了汗,他知道他最理智的做法是不出声,然后在她沐完浴熄灯歇息了之后偷偷潜出去。
可是在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解衣裳的声音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制止了:“等等,别脱。”
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丝慌乱,如果不是他如今伤的严重,他定是脸都红透了。
她明明只是一个才十岁的小丫头,可是不知为何她总给他一种同龄人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他觉得若是就这么与她同处一室,在她洗澡的时候,与坏了她清白没有什么区别。
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却依旧没有惊叫出生。
他从壁橱后现身,便看见她手中握着一只舀水用的水瓢戒备的看着这边。
等看清楚了是她之后,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水瓢也应声而落。
“宣公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她狐疑着问。
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不由得伸手撑住了旁边的壁橱,勉强回答道:“我,是跟在王老太爷身后进的城。”
她现了他的不对劲,立即走了过来,皱眉打量着他。
他正要说要她不要怕,他这就离开,不想却是一阵晕眩,只能接着后背抵着壁橱的力道稳住身子。
“宣公子,你受了伤了?”
“悲伤中了暗器。”
他得找个地方将背后的暗器取出来才是。
她似是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并使力扶着他往床边去:“我先扶你坐下来。”
她累的一身是汗,气喘嘘嘘。
“宣公子,你伤得很重的样子,我还是帮你去请个大夫吧。”
他立即睁眼,艰难道:“不能,不能请大夫……他们追了来。
我身上有药与匕,你找个信任的人来将我后背的暗器取出来就行。”
说完了这一句,他便失了神志,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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