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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乐珩敛了笑,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轻声开口:「仙君误会了。
我是想说,先前我脑子糊涂,嘴上也没把门地说了许多混帐话,想来是让你很困扰,我向你道歉。
」
「况且,我知你心意。
」他轻轻眨了眨眼,笑得狡黠,「谁都能比不过他的嘛。
」
谢濯玉垂眼不与他对视,半晌才轻声斥道:「别说胡话。
」
容乐珩心说这怎么就是胡话了,只有不是眼盲心瞎的人都能察觉到好吧。
他撑着头露出好奇的表情,不再委婉,话说得很敞亮:「那日除夕宴你们不还好好的么,晏沉为你出头,后来该是带你去看烟花了吧。
」
「你到底为何突然冷落他,连见一面都不肯?」
谢濯玉低着头不想看他,视线不经意地落到了腰间那个兔子玉坠上,再被容乐珩一提,似乎又回忆起那晚晏沉牵上来时手掌的温度。
「晏沉让你来问的?」谢濯玉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才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哪呢,只是我好奇心强,所以才忍不住想知道原因而已。
」容乐珩瘪了瘪嘴,语气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我还以为他赢得了你的欢心,原来你也不喜欢他么。
」
谢濯玉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指尖慢慢掐进掌心印出几道浅浅的月牙痕:「哪有什么原因。
我不习惯,也不合适,仅此而已。
」
容乐珩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低头去喝已经温了下来刚好适合入口的茶,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那你要跟我走吗?你之前不是想逃走么,虽然失败了,但后来也应该是想过一两次的吧。
」
谢濯玉猛地抬起头看他,微微睁圆了眼。
回到扶桑阁,在病得神志不清之前,他确实仍在想该怎样才能不牵连十三和十七离开魔界。
只是当晚他就因为受伤引起的高热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了逃跑。
——他不想再看见任何无辜的人因为他的过错变得不成人样了。
他再次变坏了几分的身体状况也不再允许他逃。
「你刚刚的那两个理由说服不了晏沉,他不会放过你的。
等他耐心消失殆尽,情绪上头的情况下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容乐珩撑着脸笑眯眯地看他,「你在他地盘呢,哪能真躲得掉。
」
「可单凭你自己,别说逃走,连出这座峰都是异想天开。
」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垂首等着吩咐的十三,「况且,你逃了就有人要遭殃。
」
谢濯玉沉默不语,心知他说得句句属实。
已经有人因为他的逃跑行为付出了代价了,那种负罪感快要将他压垮了。
「但也不是没办法。
我还欠你一件事没做呢,所以若是你想离开这,那我可以带你走。
」容乐珩说这话时一脸诚恳,好像真的只是想要履行那个赌约,「你这的那两个丫头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会安排好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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