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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希望是个男孩。”
沈如霜坚定道,唇角不禁扬起一抹笑。
水汽氤氲,如雾似烟地隔在二人之间,朦朦胧胧地看不清彼此面容。
萧凌安的眸中闪过危险的寒光,眼尾泛起些许红色,眉眼间尽是讽刺与戏谑。
如若沈如霜真的诞下男孩,沈文清怕是要等不及将他从龙椅上扯下来,扶持那个小傀儡登上帝位,进而受万民敬仰、掌控整个大梁。
他不可能让此事发生,也会从源头除去祸患。
萧凌安一直没接沈如霜的话,嘴角紧绷成一道线,俊秀深邃的面容上看不到期待与欢喜,只有越藏越深的心机与谋略,可隐约又像是被什么羁绊一般,多了些几不可查的复杂与纠缠。
待到浴桶中的水渐渐变凉时,萧凌安才默默起身。
兴许是提到了子嗣的事情,沈如霜心里又怀揣着希冀了,秋水般的眸中盈满欢欣,耐心地一点一点帮萧凌安擦干水珠,脸颊边绽开两个浅浅的酒窝。
水汽已经消失殆尽,萧凌安这才看清沈如霜,第一回仔细打量着她。
浅绯色的纱衣衬得她肤白似雪、墨发如瀑,沾染了水汽微微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姣好的曲线,平添几分未曾有过的娇媚俏丽。
衣带束着盈盈一握的酥软柳腰,正随着擦拭的动作轻轻摆动,衣领交叉垂落着,纤长白皙的颈一览无余。
落在他身上的每个动作都轻柔酥痒,萧凌安喉咙发涩,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心间原本微弱的火苗在不知不觉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报复似的将脑海中理不清的盘算也烧了个干净。
自从发觉沈家的野心后,他就再也没和沈如霜亲近过,为的就是不与沈家有太多纠葛,更不想留下子嗣。
这半年多里,他以为自己隐忍克制得很好,不会再去惦记她这样一个江南乡野来的女子。
可不知为何,他现在只想将沈如霜对沈家的关联、对后位的幻想、对子嗣的渴望每桩每件都用暴雨冲刷干净,脱离利益纠缠的漩涡,将她的一切占为己有。
这个念头近乎疯狂,萧凌安明知不可能,还是不管不顾地沉溺下去。
他随意披上寝衣,凉薄的指尖稍一用力就挑起了沈如霜尖尖的下颌,嗓音似水般温柔,声声诱哄道:
“其实你心里有朕,对吗?”
沈如霜蹙眉望着萧凌安,觉得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还未等她出声,两片薄唇就猝不及防地将所有声音堵在了喉咙里。
金笼(小修)
沈如霜瞪大了杏仁般的双眸,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不知所措,只觉得萧凌安吻得凶狠又肆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掠夺干净,连喘息的间隙都未曾留下,窒息很快攥住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挣扎着后退,侧过头想避开他的侵略,可萧凌安指骨分明的手掌托住她的蝴蝶骨,稍一用力就将她禁锢在怀中,发烫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面容上,逼着她心口相贴,如同要将她融入骨血。
萧凌安惩罚似的在她莹润饱满的樱唇上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散,步步紧逼地推到床上。
偏殿的床板很是生硬,咯得沈如霜快疼出了泪花,仰头咬着手背才勉强没出声。
萧凌安半俯着身子,发尾的水珠已经变得冰凉,丝丝缕缕拂过她温热的脸颊时,让她不住地浑身发颤。
烛光摇曳的帷幔内,沈如霜几乎将下唇咬破,晶莹的泪珠断了线般从眼角滑落,埋入枕席之中,不久就留下一大片水渍。
呜呜咽咽的哭声连绵不绝,老旧的床板似是要支撑不住这般冲击,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可萧凌安像是全然没听到,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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