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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利强相起今天晚上的事儿,他猩红的脸盯着手机屏幕不放,摇着他的胳膊问:“她丫的到底去哪了!
我他妈受够了。”
段嘉林的外婆又一次让他吃了闭门羹,他垂头站在门口,细声哀求:“外婆,她回来了吗?”
老人家固执,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临了捎上一句:“你走吧,她没回来,但是已经嫁人了,在国外领的证。”
往常老太太只说些狠话,譬如,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她,或者,为人师表不自重云云,唯独今天这句,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人头皮发麻。
陶占秋背倚在门上慢慢滑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燃:“陪我坐会,也就最后这么一回了。”
许多恶习总是在失去之后,为了填补空虚染上的,陶占秋也是在段嘉林离开之后,才开始嗜烟嗜酒。
“以后不找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黑暗里,南利强只能见着一点火星子,在幽暗之中,明灭闪烁。
“没听老太太说啊,人结婚了,三年了,我连她人在哪都不知道。”
他沉声说完,忽然一圈砸在楼梯口的水泥地上。
“她费尽心思躲着我这么些年,我是不是应该体贴一点,离她越远越好。”
声音越来越低,困在方寸之间没有出路。
“这话儿你也别听进去,没准是人老太太嫌你烦,找个说辞搪塞你。”
“有人说见着她了,身边跟了个男人。”
他垂着头,烟头的火光,终于被他踩在地上灭了。
“要这事儿实了,我就放过她,这些年我欠她的,比谁都多。”
陶占秋起身,长腿迈下楼梯,孤清冷傲的背影,立成一座岌岌可危的山。
山总有将崩之时,人总有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没有放下,其实也没打算放下。
“就打算这么放手了?”
南利强跟在后头问。
“也许明天一觉醒来,我就反悔了,我管她嫁给谁,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眼眶猩红,背影依然是硬朗一座山,只是为了某个人,他在乌云重重之中折磨自己。
这一切,南利强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