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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场景,他经历了四次。
前三次分别是他的父亲秦惠文王、他的嫡长兄秦武王、他的兄长秦昭襄王。
如今,轮到他的侄子了,这情景为何就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人还停留在梓宫,尸体还有余温尚存,就急匆匆地催促进行仪式。
薨了的王,立刻就失去了所有地位。
所有人都在等着快些结束仪式,好赶紧进行下一步。
[真令人寒心啊……]
老宗正开口,声音干哑。
“时辰已到,公子成蟜还未到。”
秦王柱三子秦伍出声质问:
“停灵之际,我只听说过等肱骨大臣,重要宗亲。
成蟜一介小子,不是大臣。
虽是王上孙子,却也够不上重要两个字,为何要等?”
“那竖子若是一日不来,我们便在此等一日乎?”
秦王柱六子秦喜附和。
老宗正一顿槐木拐杖,在“咚”
的一声响后,怒道:
“此乃王上遗言,尔等不要聒噪!”
“王上遗言?谁听到了?”
秦王柱十二子秦孝质疑。
“王上薨时,宗正未在王上身边吧?”
秦王柱十女秦铢出言。
随后,问的宗室之人越来越多,喧喧闹闹的。
文武大臣则都缄默不言。
能在这时候得知秦王死讯,来此吊唁的人,比大朝会的人还要少。
这些大臣都是人中龙凤,是秦国重中之重,岂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老宗正连顿几下拐杖,都无法改变如沸水般的吵闹,气的大口喘粗气。
身穿白孝服,头顶黑玉冠的太子秦子楚站起身。
只是用凌厉眼神扫视了一众兄弟、姊妹,声音就霎时小了许多,如同往沸水中倒了一瓢凉水。
携灭东周国之功,带着赵国储君大胜而归的秦子楚。
在宗室眼中,举手投足都满是威严,无不服气。
秦子楚不装腔作势,就只是如以往一样,温声说道:
“孤听到了,何如?”
他的目光扫到哪个宗亲,哪个就会避让,不敢正视。
好些人的目光,看向最开始说话的渭阳君秦傒。
看到大兄无动作,缩缩脖子,老老实实正坐,不再敢吱声。
太子秦子楚一句话,静泉宫重归寂静。
王后羋不鸣和做廷尉的亲兄华阳不飞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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