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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觉深停好车,缓步走到小广场,仰望楼宇之上的闹剧。
二十多层的高楼直插云霄。
以他良好的视力,勉强看见阙山樱站立在围栏边,挥舞着双手不知控诉着什么。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造孽呦……”
“大过年的,把妈妈独自留在疗养院,你说这养儿子有啥用!”
“这疗养院不便宜嘞,五万一个月,比回家住舒服多了。”
“五万啊?吓人。”
“真有钱。”
楼顶,阙眠看着发疯的阙山樱,久久无言。
护士说:“阙先生……”
“你们有麻醉针吗?”
阙眠问。
“有,但我们怕阙女士昏迷后仰掉下去。”
护士说。
“给她来一针。”
阙眠说,“掉下去就掉下去了。”
护士愣住,转头看向警察。
“哎,不能这么办。”
警察说,“儿子和妈能有多大仇,你去劝劝她,把她哄下来。”
“哄?”
阙眠听不得这个字,他哄了阙山樱二十多年,实在不想再哄,他摆摆手,“你们看着办,我不管。”
警察和护士为难地相互对视,阙眠看着神神叨叨的阙山樱,唇角讽刺地上扬,眼中浮动着冰冷的笑意。
他上前一步,扬声说:“我知道你在装疯卖傻,别装了,妈妈。”
阙山樱捶打脑门,痛苦地怒吼:“魔鬼!
你们都是魔鬼!
不要跟我说话!”
“你叫来了记者,不就是想让全国人民看到我对你不好吗?”
阙眠说,“你想要别人看到我狼心狗肺,把你遗弃在疗养院,和出轨的丈夫、卑劣的小三相亲相爱。”
“这个戏码你演了二十多年,你享受扮演受害者、被所有人同情的快乐。”
阙眠说,“你迫切地寻求关注,你歇斯底里地要赢。”
“你跳下去吧。”
阙眠站姿挺拔,仿若参天的乔木,“我宁愿被其他人唾骂,也好过见你。”
他厌倦了阙山樱日复一日的抱怨,比祥林嫂更招人讨厌。
警察连忙开口阻止:“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她好歹是你妈。”
话音刚落,阙山樱逐渐安静的动作骤然暴躁:“我好可怜啊!
眠眠!
救救我!
你们都不救我,我要去死!
我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