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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健身了?”
阙眠果然发现了简觉深的六块腹肌,“怎么练的?”
“随便练练。”
简觉深心下暗喜,保持着表面镇定,“你想摸……”
阙眠抓着简觉深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我也练了,你摸摸。”
他睁大眼睛,完全不设防的模样像极了某种翻肚皮的小动物,他懊恼地皱起眉头,“我练得不好,只有一点点形状。”
简觉深被他抓着手,压在温热的掌心和平坦的小腹之间,他咽了口唾沫,追求诡计被打断,脑内一片空白,讷讷地说:“挺好的,我、我可以教你。”
他重振旗鼓,“我去你家教你。”
“我没住老房子。”
阙眠说,“我在外面租房。”
“……租房?!”
简觉深并肩和阙眠朝聚春楼走去,惊疑地问,“我记得阙阿姨在广渠门给你置了一套小房子?”
“12年卖掉创业来着,赔完了。
最近房价虚高,我不想买。”
阙眠说,“钱都押在公司项目上。
我租的三室一厅,在石景山那边,风景很好。”
“没见过租房的老板。”
简觉深纠结,“我的房子一直空着,要不你搬来和我住?或者我再买一套送你。”
“不了,我对住房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阙眠说,“创业亏钱那阵子,我和我妈住一块儿,天天吵架,我差点出去住天桥。”
他拉开椅子坐下,翻开菜单,“半份烤鸭,一份乾隆白菜,一份手打鱼腐汤,简哥要什么?”
“加一份蒸小排。”
简觉深说,“差不多够了,上菜吧。”
阙眠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眠眠,你长大了。”
简觉深说,“挣钱就要享受,不用像小时候那样谨小慎微。”
他叹气,抛去所谓的喜欢爱慕,他看着阙眠的眼神溢满了关切,“你不要一辈子活在你妈妈的阴影下。”
阙眠沉默着拆餐具包,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是母子,血脉相连,不分你我的亲密关系。
他背负了母亲的悲苦、偏执、期望和仇恨,他巴不得阙山樱去死,又怕阙山樱死得太早,独留他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厨师将片好的烤鸭端上桌,阙眠揭起一张薄饼,说:“她是我妈妈。”
简觉深无话可说,长叹一声,放弃劝说阙眠买房,转换话题:“你公司那个小年轻,叫什么紧张弟弟?他真喜欢你啊。”
话里话外浅淡的酸味溢散开来,阙眠没听懂简觉深的意思,问:“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简觉深说,“网友扒出了他的小号,上面满是对你的表白。”
他低头卷烤鸭,勾起唇角冷笑,“你喝咖啡睡午觉他都拍下来写在上面,像个跟踪狂。”
“他小号被网友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