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简觉深凑到阙眠耳边,头挨头,肩挨肩,亲昵的样子像两只归巢的倦鸟,“晚上别吃太油,潮汕粥怎么样?”
“好。”
阙眠乖巧点头,“听你的。”
忙前忙后一晚上的简觉深听到这句话,瞬间神清气爽,脚底生风,他揽住阙眠的肩膀,朝门外走去:“吃完饭,我们回石景山?”
“我想回我妈那里,问问护工今天发生了什么。”
涌动的疲倦熏得阙眠眼睛半阖,“客厅放置了摄像头,但还有一些死角看不到。”
“好,先找地方吃饭,然后回家。”
简觉深说。
“办妥后再去石景山。”
阙眠说,“我有个朋友在香山脚下办民宿,我们去小住两日?有露天温泉、泳池和茶屋,许多人过去度假。”
温泉!
简觉深心中连连叫好,面上不动声色,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说:“好啊。”
阙眠坐在副驾驶,点开微信预定房间。
路上,简觉深找到一家即将打烊的潮汕餐馆,将车停在路边,和阙眠一道儿享用晚餐。
瓷勺搅拌黏腻的咸粥,阙眠夹一块烧鹅,蘸取梅子酱,放在简觉深盘中。
“阙阿姨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简觉深问。
“两年前。”
阙眠说,“我很对不起简阿姨。”
低垂的睫毛颤动,沉闷的声音宛如持续数月的阴雨天,凝结着厚重的潮气,“我在横店出差,突然接到简阿姨的电话……”
-
“眠眠,你在忙吗?”
简独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是阙眠对母亲幻想的具象化,“不忙的话,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说说话。”
“不忙。”
阙眠抬手,中止面前人喋喋不休的自荐,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和服务员打手势,麻烦他们帮寻一处无人的贵宾室打电话,“您说。”
“我在六院,陪你妈妈看病。”
简独芳说,“医生说,她是精神分裂症,需要住院。”
“精神分裂?”
阙眠随手关闭贵宾室的门,如雷击顶,“怎么会……”
“眠眠,别着急,听我说。”
简独芳一字一句地转述,不遗漏一丁点细节,“医生说,好好调养,有生活自理的可能。
我找了一个护工在医院照看她,不会出事的。”
“我、谢谢您,谢谢。”
阙眠说,“您怎么发现我妈妈生病了?”
“我上课的时候,她来班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