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简觉深惯常穿真丝衬衫耍帅,好看但不吸水,没两下就湿黏地贴在身上,流畅饱满的肌肉若隐若现,透出三分野性难驯的诱惑。
阙眠没好到哪去,他穿了一件短袖白T,发梢滴滴答答地落水,轻薄的白T本就透气,泼上水更是透成了轻纱,胸膛腰腹一览无余。
阙眠肤色随阙山樱,白润如凝脂,衬得那两点浅粉格外显眼。
“停!”
简觉深高举双手,决意休战,再这么泼下去,没等分出胜负,他就要把祖宗三代的脸丢光了。
“怎么?”
阙眠笑起来,眼中流光溢彩,“你认输?”
“认输认输。”
简觉深爽快投降,做哥哥的,合该让着弟弟,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升旗敬礼。
明知简觉深故意让自己,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促使简觉深低头,阙眠心情颇好地收手,打开温泉池旁边的柜子,取出浴巾披在简觉深肩头。
正当简觉深要问阙眠怎么不裹浴巾,保守矜持的阙总当着简觉深的面,一把脱掉湿漉漉的上衣,白亮亮的皮肤晃得简觉深头晕眼花。
“不是,你要干嘛?”
简觉深心虚地捂住口鼻,只求身体争气不要流鼻血。
“已经湿了,干脆下池子泡会儿。”
阙眠的思维出奇地笔直,他拉开柜子,拿出一条崭新的泳裤,去淋浴间换上,动作灵巧地跳进温泉池。
热烫的水流如温柔的手缓慢按摩,神经一寸寸放松,阙眠坐在二级台阶,倚靠池壁,叹息般地吐气。
望着水蒸气里的阙眠,简觉深心情复杂,喜忧参半。
喜的是阙眠对他全然不设防,说话做事坦坦荡荡,半点儿不遮掩,忧的是太过坦荡,照得他阴暗潮湿的小心思无处躲藏,窃喜伴随着惭愧,他听阙眠说:“简哥,下来泡啊,柜子里有新泳裤。”
“你先泡,我,”
简觉深吞吐犹豫,恋恋不舍,“我去洗澡。”
“好。”
阙眠扑棱两下水花,长臂舒展,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干手掌,点亮手机屏幕,随机播放音乐。
轻快的提琴小调悠悠回荡,池水碧波映着夏日暖阳,冲刷阙眠莹润白皙的胸膛。
薄肌微鼓,点缀两朵晚樱,水珠沿肌肉曲线快速坠落,瘦而不柴的身段隐没水面,阙眠仰头,随提琴旋律轻轻哼歌,似赋闲的白鹤。
对比阙眠的优哉游哉,淋浴室里的简觉深可谓水深火热。
花洒水流强劲,男人下颌线紧绷,呼吸声急促,清水和汗水混杂流淌,脊背紧贴冰冷的瓷砖墙壁,他握住刚硬的利器,搓去了燥热,却搓不去求而不得的苦闷。
脑海里全是红豆铺陈的雪景,气声挤过牙缝,简觉深一边唾弃自己定力不足,一边难以遏制品尝豆粒的妄念。
想当年他在意大利替罗朗集团干脏活,送上门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清纯秀丽,妩媚妖艳,放眼望去,应有尽有。
可他只觉聒噪,无聊透顶,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些人身上,不如陪阙眠扯皮聊天。
贝蒂娜戏称简觉深是苦行僧,冷酷无情,不为皮相所扰,只有简觉深自己清楚,淡漠只因不在意,阙眠一个蹙眉,便让他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音乐播完了五六首,池水里的阙眠昏昏欲睡,简觉深披着浴巾,弯腰揉一把阙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