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真不带我?”
安检队尾,简觉深仍在争取旅伴的权利:“我一个人在北京很无聊。”
“无聊就陪简阿姨说说话。”
黑色羊毛大衣将阙眠的气质塑造得疏冷严肃,他伸手,玉白的手掌覆上简觉深的胳膊,温和地安抚道,“我下周五回来,你记得接我。”
“那肯定。”
简觉深顺了顺阙眠大衣的领子,光滑细腻的羊毛布料触感柔软,和阙眠的本人一样。
“简哥,我在机场送了你十年,现在轮到你送我。”
阙眠回想自己无数次看简觉深离开的背影,他握紧行李箱拉杆,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安全回来的。”
“好。”
简觉深心情五味杂陈,万千言语化成一句话,“我等你。”
他望着阙眠消失在安检门后,记忆里一只手就能捞起来的猫崽子,如今个高腿长,优秀又漂亮。
简觉深长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上自己的印记。
他太喜欢阙眠,喜欢得手足无措,兵荒马乱,靠近一点怕碰碎,离远一点抓心挠肺。
日思夜想的算计谋划,到阙眠面前就自乱阵脚,简觉深消极地想,他的攻略水平堪比花盆边爬行的毛毛虫,看似努力前进,实则原地踏步。
数数日子,1995年相识到现在,二十三年的漫长陪伴,大概等狗舔完了面,鸡啄完了米,眠眠能亲他一口。
“嗡嗡。”
手机震动,简觉深点开微信页面【眠眠:我登机了,落地给你发消息。
】
【眠眠:哥哥再见。
】
简觉深捂住胸口,嘴角咧到耳根,心中失落一扫而空,从现在起,他是世界上最阳光开朗的哥哥。
北京飞桂林,转车到阳朔,阙眠折腾五个小时到达片场。
何岩森赶忙迎上来:“阙总,您一个人?”
“对。”
阙眠不好排场,习惯独来独往的出行方式,他问,“项少凯最近怎么样?”
“自从您上次说实在不行就换人,他表现还可以,偶尔迟到早退,但没有玩消失了。”
何岩森说,“我觉得没必要换人,拍摄进度百分之八十,换人得再来一遍,费时费力又费钱。”
阙眠点头,说:“我计划在这待五天,你有困难及时跟我说。”
“好的好的,上次您问我拍摄计划,我预计十月底外景戏杀青,今年十一月到明年年底后期制作,后年年初送审,我们冲一下后年的五一档。”
何岩森说,“也就是2020年的五一。”
“后期制作一年时间够吗?”
阙眠问。
“老板,钱到位,别说一年,半年都行。”
何岩森说,“您第一次投资大制作的片子,不知道行情。
那群特效工作室对您这样不拖欠、结款快的甲方,恨不得趴地上磕头。”
“早上院线早赚钱,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