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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沈夫人连忙给他塞了一颗药丸,替他舒气,“何时如此惊慌,现在感觉如何了,韩神医不是叫你少动气,可要请他来诊诊脉?”
“好多了,大半夜的就别劳烦人家了夫人。”
沈阳愈拍拍夫人的掌心,心中的堵塞吃了药就减轻了不少,“你先看看这个!”
沈夫人瞧见那是密信,本还想推辞,却瞥见上头出现了儿子的名字,忍不住接了过来。
木鱼第一次离家就出那么远的门,也不知是死是活……
沈夫人红了眼泪,急切的看下去,担忧的眸色逐渐消失,怔了好久不能回神。
沈阳愈冷笑了一声:“夫人,你瞧见了,我信上可是好话说尽了,他就是这样照顾同僚之子的!
才离京没几日,就在江州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
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沈夫人:“……”
沈阳愈气的拍桌,“真当我在京城就奈何不了他了!”
沈夫人怕他又气急,连连安抚:“老爷,大事为重,大事为重,黎知府那边,你打算如何回信?”
“还能如何回信,这老小子铁定是被凌砚行那混账查到了什么,才这般着急想叫本官出面掣肘,想让本官庇佑他这欺压乡里的败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沈阳愈在书房中破口大骂,骂累了才坐下奋笔疾书,写了一封加急的信。
沈夫人垂眸瞧着,见是写给已经告老还乡定居洛丹的魏国公,请他出面带兵去一趟江州维护靖王安危,浅浅的笑了笑。
这便是她选中的夫君,刚正不阿,从寒门之子,一步步到如今位极人臣,她没看错人。
沈夫人心中软了一角,沈阳愈已经封好信,换了左手,提笔写起了第二封,边写边骂:“一码归一码,等那混账出了江州城,不剁掉他一只胳膊难解我心头之恨!”
沈夫人定睛一瞧,见那信开头的“暗流”
二字,两眼顿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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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于三日后安全抵达了柳州。
柳州知府尧景来模样年轻,还未蓄须,至多不过三十岁,接待了沈木鱼,调了衙役官差过来,出门必须跟紧这位少爷,保全他万无一失。
起初两日沈木鱼倒是逛的开心,只是后面越发无趣,尤其是到了夜里,也不知是不是被靖王温水煮青蛙以后煮烂了,还是柳州依然位于南下天气太冷,他竟然还有些想有凌砚行在的床铺,至少不会冷的砭骨,盖了被子都觉得阴冷潮湿。
靖王要是死在江州,这大周就是他沈家一家独大,但沈木鱼心里却并无半点期待,反而有些心慌,胃口都小了不少。
怎么说靖王还是帮他撑了不少腰的,原著大男主,虽然弯了,但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叩叩。”
房门蓦然被人敲响,尧景来试探开口,“木鱼,还未睡吗?”
尧景来从来不会在晚上打搅他,沈木鱼顿了顿,心中浮现一个念头,小跑过去开门。
尧景来一个人站在门外,手上端着一盅厨房现熬好的鸡汤,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鸡汤的鲜味盖过了他身上才沾染的血腥气,沈木鱼嘴角一垮,“大人,下次不用特地给我做,我吃饱了的。”
见沈木鱼脸色垮了下去,尧景来笑了笑,“现杀的鸡,你喝一口也算对得起这只鸡了。”
沈木鱼抿了抿唇,让他进来了,“先放着吧,我一会喝。”
“我看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怎么,是在担心王爷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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