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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六爷急了。
凭什么大老爷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的罪定了?他可什么都没干!
“这事完不了!”
徐六爷两手胡乱挥动着,大声喝止了他们的议论,又指着徐复祯道,“你敢造谣长辈,我这就去请家法……不,不,我要请抚州司臬过来,让你吃官司!”
许妈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听得徐六爷竟然要告官,不由心惊肉跳。
本朝以孝悌为先,长辈天然占着理,更何况徐六爷这事确实是徐复祯捏造的,要是真把抚州司臬请过来就说不清了!
许妈妈不由胆颤心惊望向徐复祯,却见她泰然自若地命锦英搬来一张圈椅坐下,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还请六叔速速把司臬请来。
我正好也有一事要告官,不如一并理了。”
什么,她还有脸告官?
徐六爷愣住了。
趁着这个当口,菱儿已经从厅外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两个身高八尺的玄衣男子,正是霍巡和张弥。
他们两人中间搀着一个形容萎靡的人,直到那人被丢在徐六爷脚下,徐六爷这才认出那是他妻侄:“志业!
你怎么在这儿?”
褚志业抬起头看了一眼徐六爷,颤颤喊了声:“姑父!”
他昨夜被霍巡带回倒座房后,又被张弥用了一夜的刑。
别看他现在外表看着完好无损,其实内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这时,他听到上方传来冷冷的女声:“说吧。
你姑父姑母让你干了什么,现在当着徐家所有人的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如今这个声音于他而言不亚于圣旨,他立刻说道:“是……”
褚志业抬起头看着徐六爷,目光在面前的徐家老爷们身上环视一周,最后落到站在后面的六太太身上。
六太太此刻面如死灰地看着他,全靠大太太在旁边搀着她才勉强站立。
褚志业又低下了头,嗫嚅道:“我姑父姑母贪图徐七姑娘的嫁妆,教唆我昨天半夜去闯徐姑娘的屋子……没想到,没想到被徐姑娘的护卫抓了个正着……”
“放屁!”
徐六爷大为光火,一脚把褚志业踹倒,喝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办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敢这样污蔑你姑父!”
那褚志业本就是勉强支撑地跪着,被徐六爷一踢蓦然往后倒下,当场昏了过去。
锦英尖叫道:“踢死人了!”
众人纷纷上前查看,这时后头又有女子的惊呼传来:“六嫂!
你没事吧?”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六太太险些晕厥过去,亏得几位太太扶住了。
此刻她正无力地跪在地上,仰头攀着大太太的裙摆,呜呜地哭道:“大嫂!
救救我!”
徐复祯微笑地望向徐六爷,道:“婶婶可是认下了,六叔还不认吗?”
大太太眼见事态不妙,生怕把自己牵扯进去,连忙唤人:“这褚志业狼心狗肺,快来人把他拖下去!
把六太太也拖下去!”
六太太不可置信地望着大太太,喊道:“你什么意思?卸磨杀驴是不是?这事我可是替你办的,败露了就翻脸不认人?”
当着满府主子下人的面,大太太一贯的体面终于维持不住了。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六太太手中扯回裙摆,一边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失心疯了吧?我怎么会做那种丧天良的事?快把这疯女人给我拉下去!”
这时褚志业悠悠转醒,听得大太太的话,不由悲愤地喊道:“姑姑,咱们都被大太太坑了!
她故意把徐七姑娘安排在松泉堂,又逼迫咱们去做那下三滥的事,咱们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