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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有他的脸，完全没注意到他慌乱的呼吸。

nbsp;nbsp;nbsp;nbsp;唔，好看。

nbsp;nbsp;nbsp;nbsp;娇娇内心再次感叹，她把鞋随手放下，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身侧，上半身往前凑到他面前，细细打量着他的五官。

nbsp;nbsp;nbsp;nbsp;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深邃俊美的五官无所遁形，温润通透，像美玉坠落人间，处处让人移不开眼。

nbsp;nbsp;nbsp;nbsp;娇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看到他眉间轻皱，立马一个闪身挪到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等了许久没见动静才揭开一个缝看他。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动了动头，就继续睡了，娇娇缓缓松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总算能安心入睡了。

nbsp;nbsp;nbsp;nbsp;她睡得很快，几乎是才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浅浅的鼾声就跟着响起。

谢莲生僵硬的面部瞬间柔和下来，相比于娇娇的粗心，谢莲生明显经验丰富。

nbsp;nbsp;nbsp;nbsp;他缓缓下榻，脚步轻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缓缓坐在她的床前，敛住呼吸，手掌轻轻地搭在她的被子上，不敢施加一分力气。

nbsp;nbsp;nbsp;nbsp;眼睛虚虚地望着她的方向，脑海里描摹她的长相，对他来说，光是这样守在她身旁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nbsp;nbsp;nbsp;nbsp;她的气息像冰冷清冽的海风，混着甜香，谢莲生忍不住低头轻嗅。

许是他动静有些大了，娇娇皱了皱鼻子，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谢莲生细细听着她的动静，呆呆的一动不动，直到娇娇翻身时手不小心打到他，谢莲生才清醒过来，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静静等她的反应，只见娇娇无知无觉地睡得更沉了。

nbsp;nbsp;nbsp;nbsp;“像小猪。”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带着浓浓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开始求名分了

nbsp;nbsp;nbsp;nbsp;隔日，天气晴朗，海面无风无浪，正是适合出海打渔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渔民们摇着船一起出海，留在家里的人把前几日打的鱼放在滩涂上晾晒，村里的小孩在一旁欢欣鼓舞，追逐打闹。

nbsp;nbsp;nbsp;nbsp;娇娇再远处看着，看得津津有味。

nbsp;nbsp;nbsp;nbsp;在人间待久了感觉时间变得很慢，娇娇上岸居然快有月余的时间。

看着旁边的谢莲生，终于发现了一些忽略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nbsp;nbsp;nbsp;nbsp;谢莲生摇摇头，自然不是，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nbsp;nbsp;nbsp;nbsp;“娇娇在赶我走吗？我的伤还未养好呢，你怎么忍心？”

nbsp;nbsp;nbsp;nbsp;谢莲生微微低着头，清晰的下颌线露出来，娇娇无措地和他道歉，她还没学会怎么圆滑说话，所以总是说错话。

nbsp;nbsp;nbsp;nbsp;“莲生不要生气嘛，是我太笨了，总是说错话。”

nbsp;nbsp;nbsp;nbsp;她拉着他的衣衫，轻轻摇晃，清澈的眼里含着歉意，谢莲生看不见，但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生气。”

nbsp;nbsp;nbsp;nbsp;谢莲生转而安慰起她，既然她提到这个话题，他慢慢思忖着将早已预备好的话缓缓道来，“娇娇不喜欢我吗？我心悦娇娇，诚心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你而已。

娇娇，可愿意和我一同走？”

nbsp;nbsp;nbsp;nbsp;他的直接而赤诚，眼睛虽然无神但坚定地看着她，娇娇突然捂着心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nbsp;nbsp;nbsp;nbsp;他喜欢她，娇娇抬眼看他，眼里满是迷茫与挣扎，他是人族，她是妖族，怎么能在一起呢？

nbsp;nbsp;nbsp;nbsp;鲛人一生只择一个伴侣，生同裘、死同穴，不会更改。

选择伴侣是很慎重的事情，娇娇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即便谢莲生多次和她剖明心意她也没有真的去想过这件事情。

nbsp;nbsp;nbsp;nbsp;所以在心动的这一刻，娇娇开始跟着他的设想描摹未来生活的时候，发现大脑居然一片空白。

nbsp;nbsp;nbsp;nbsp;甚至，她还是不知道此刻是心动。

nbsp;nbsp;nbsp;nbsp;呆头鲛捂着乱跳的心口望着他，喉间梗塞，无法吐出只言片语。

nbsp;nbsp;nbsp;nbsp;“娇娇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nbsp;nbsp;nbsp;nbsp;她摇头，谢莲生有些失望，但也没怎么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