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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但论起变化，你无意之中就拿他和另一个人比较，结论：七海变得更多。

nbsp;nbsp;nbsp;nbsp;“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你突然闯到主人家的院子里来，是有什么心事吗？”

已逝的年岁后，你的身份是一个小型、背景清白的教团领导，他是咒术高专的教师，工作领域和内容上八竿子打不着。

nbsp;nbsp;nbsp;nbsp;“我……”

他彻底转过身来，眼睛里有哀伤的紫色光芒流淌。

夏油杰说：“我想你了。”

nbsp;nbsp;nbsp;nbsp;“那我可真感动。”

你们都知道你没有。

nbsp;nbsp;nbsp;nbsp;最近春天来了，你对突如其来没有铺垫的【我想你了】这句话有点过敏。

nbsp;nbsp;nbsp;nbsp;九年前的时光就和海风一样，到了内陆就闻不到那股让人舒服又不舒服的咸味，转瞬即逝的过往——现在你在时过境迁的新地方。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的忧郁肉眼可见，而且看起来他从不安到哀伤到认清现实的过程很短，你知道这和你陌生的态度脱不了干系。

nbsp;nbsp;nbsp;nbsp;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知觉是另一件。

他朝冰面上扔石子，只能听一次响，那就是被拒之门外的声音。

你一点没被忧郁感染，确定了他不是来找麻烦以后就放松下来。

nbsp;nbsp;nbsp;nbsp;“星夏，我最害怕你这样。

你这个样子，就像，你就像一开始的时候，你像遗忘过去一样把我也忘了。”

夏油杰的眼睛里开始起雾。

nbsp;nbsp;nbsp;nbsp;你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但因为他的五官忍不住又多瞧了两眼。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

可你也不说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只讲：“你怎么突然跑过来要叙旧了？”

nbsp;nbsp;nbsp;nbsp;“……今天是我疏忽，打扰了你，抱歉。”

夏油杰又转回去，做出要离开的姿态：“等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nbsp;nbsp;nbsp;nbsp;“等等，”

你原是想随口说句下次记得提前预约，但他又一副点燃期望回头的样子，眼里闪着宝石颜色的光。

于是，你也久违地产生了一种不想让别人看起来被耍的团团转的羞怯。

一般来说你没这么好心，不过也许是因为夏油杰，也许是因为他的脸，你随便就调转了方向：“咳，我有点渴。”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

nbsp;nbsp;nbsp;nbsp;你说话语气一点也不坚决，眼睛里装着这个和以前的记忆有重合的青年，问他：“想不想去房子里喝杯茶？”

nbsp;nbsp;nbsp;nbsp;如预想的一样，他当然不会拒绝，他甚至都不会问你为何前后态度改变：“当然，随时都行。”

——

nbsp;nbsp;nbsp;nbsp;楼下的客厅连着厨房，水壶里没有一滴水，在你打了点升水到热水壶里后，你们两就坐在餐厅的桌边，并排。

nbsp;nbsp;nbsp;nbsp;你们谁都没说话，只有高功率水壶的嗡鸣，夏油杰的双腿分开，左边的膝盖往你这里靠。

你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因为当你的手心蹭上他的腿时，你感受到了他浑身剧烈的一颤。

nbsp;nbsp;nbsp;nbsp;反正你是故意的。

nbsp;nbsp;nbsp;nbsp;你侧过头去看他，手指逐渐向下摩挲到他膝盖骨，他的下巴和脖颈之间扬起优美的弧度，头像被你的手拧了发条一样，也转过来。

nbsp;nbsp;nbsp;nbsp;接着是向上，你的手指轻柔而灵活，眼神富含意趣且有光。

在电热水壶叮铃咣当还有水冒泡的咕噜二重奏里，几步外的客厅却只有呼吸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你就快顺着摸到他的腿根了，夏油杰两只健全的臂膀却被束缚了一样，他只是……用温顺柔和的眉眼低头注视着你的眼睛，里头的水雾在说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nbsp;nbsp;nbsp;nbsp;你听见了他的鼻息还有吞咽的杂音，它在现在是信号，和放弃抵抗等待被征服的眼睛一样指引你的方向。

你知道该怎么做，从椅子上侧身到右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