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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很残暴，他们死掉了还会有新的小登上来。”

nbsp;nbsp;nbsp;nbsp;说起这个，你联想到他的职业：“所以才决定做教师？”

nbsp;nbsp;nbsp;nbsp;他的一双猫眼在夜灯下闪闪发光，亮莹莹的，里面装着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人的理想：“是的。”

nbsp;nbsp;nbsp;nbsp;“这么说你做教师也有六七年了——”

nbsp;nbsp;nbsp;nbsp;工龄不容含糊，五条悟纠正你：“八年。”

nbsp;nbsp;nbsp;nbsp;“好，那你毕业的学生怎么样了？”

现在实行三年学制，所以应该有五届。

nbsp;nbsp;nbsp;nbsp;“……”

结果，五条悟也缩了起来，可能一谈绩效，所有人都会这样。

他的膝盖碰到了你的膝盖，你的手下去拍了拍他的腿。

nbsp;nbsp;nbsp;nbsp;“没事的，我知道。”

你安抚他：“如果不是激烈的革命而是推移的变化，必须要缓慢才能奏效。”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的眼睛又被你点亮。

nbsp;nbsp;nbsp;nbsp;他带着一丝泄露出来的希冀，问你：“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nbsp;nbsp;nbsp;nbsp;“嗯，真的。”

你和他举例，从奴隶制到封建经历了数不清的时间，封建又过了千百年，王朝更迭，但是还是一轮又一轮的天子和臣和草芥，直到最近一百年才逐渐好转：“所以是的，观念是很难变的，但好消息是，认知一旦变化，就再也回不到过去蒙昧的状态了。”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说到愿景和梦想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在闪闪发光，你们聊了很久很久，他开始和你说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你偶尔再说一些话。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他……他有些孤独，你看出来了。

从高专的时候起，他的前辈们就疏远他，倒不是说他其实在意这个。

不过形单影只总还是让他和世界隔阂。

甚至连硝子都这么觉得。

nbsp;nbsp;nbsp;nbsp;硝子还和你说过五条悟实在不一般，而你看上去比他一般。

你是怎么回答来着的？哦，你想起来了，你说他是个凡人，也就聪明点。

现在看起来……他除了是个凡人，而且还很强，你毫不怀疑五条悟能做到武力能抵达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是他的挚友，他们很亲密，现在依旧。

但工作——就是两个独立的强者在各自的领域拼搏。

nbsp;nbsp;nbsp;nbsp;所以……所以五条悟才变成这样啊。

nbsp;nbsp;nbsp;nbsp;一个看得出来努力研习了和学生相处话术的老师，你想着他有些滞涩但关心的态度，和17岁那会确实不一样。

他会说【其实你还是不错的】，而不是【哎呀，马马虎虎吧】。

nbsp;nbsp;nbsp;nbsp;你觉得这有趣极了，也觉得他很可爱。

到最后，他越来靠近你，你们的腿又在自然的对谈中都放了下去，身体之间的缝隙也越来越小，近乎没有。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搂着你的腰，胳膊从你脖子底下伸到后面，作你的枕头。

他的声音又从现实的事务中拉扯出来，有距离感，感慨而忧伤：“星夏，我觉得你理解我。

比伊地知、硝子，甚至杰……你比他们都更清楚我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亲吻你的额头，声音又细又小：“可你怎么走了呢。”

nbsp;nbsp;nbsp;nbsp;这话真好听，可你却不敢应，你回吻他：“如果你碰见了20岁的我，你也会觉得我庸俗。”

掐指一算那正是你频繁出入高档场所并且不懂行被嘲笑的时候，五条悟的评价确实有失偏颇，你活的有点久，但绝对不算是他的志同道合者。

nbsp;nbsp;nbsp;nbsp;你没那么热心公益，这是实话。

nbsp;nbsp;nbsp;nbsp;况且，一个今天白天才说了【我在也不能相信你了】的人，到晚上，聊了两句，连酒都没喝，怎么敢糊涂成这样？

nbsp;nbsp;nbsp;nbsp;他有点太轻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