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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常路过一间空房,不知是否……”
有弟子悄声交流:“那不是庭渊的空房吗?”
祝茫瞬间神色一僵,慌张起来,赶忙低下头抱歉道:“我不知那竟是庭公子的房间,是我冒犯……”
“罢了,也没必要给他留着,你就住进去吧。”
庭棠生满不在乎,大度地一挥手,根本不需要征得庭渊的同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他,哪里来的庭渊?
何况庭渊现在早就不是昆仑的人了。
在他的授意下,所有人居然直接涌进庭渊的房间,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间竹舍,曲径通幽,花草深深,扑鼻而来全是竹的清香。
里面全都是庭渊的记忆,甚至有人发现门廊前的竹上面还划了几道痕迹,一道比一道高,这是庭渊小时候母亲给他丈量身高的老竹。
“有些老旧了……”
弟子们打量着这间屋子,评头论足着,有弟子主动站出来,“我替阿茫打扫一下……”
“你个混蛋,怎么把我的活儿给抢了,那我把屋子里没用的东西扔了吧。”
“这里居然还放着衣服?啧,碍事,丢掉。”
“还有画?画得真丑,这是在画谁?画技这么拙劣,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阿茫住这破屋子真不觉得委屈?冬日怕是会冷,我等会就把我屋里的火属性灵气给你抱过来。”
他们嬉笑怒骂着互相推搡,句里句外都是对祝茫的维护和对另一人的不屑。
祝茫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嘴角带着笑容,眉眼温柔,“大家慢慢来,这样一来,我们就住得更近了,平时有什么都可以互相帮助呀。”
“哈哈,那是自然!”
众人相互交谈着,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在这除夕之夜好不快活。
就在这时,竹门却忽然被推开,风雪猛地从外面灌进来,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齐齐望去。
一个红色的人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冰凉刺骨的寒风吹过来,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单薄的红衣空荡荡地晃悠,像是一根立在风雪中飘摇燃烧的红烛,下一秒就要熄灭。
竹屋内瞬间安静,只剩门扉被风吹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回荡。
祝茫惊愕地睁大眼睛,而庭棠生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孽子!”
门前正是叛逃已久的庭渊,所有人都绷紧了身体,庭渊的功法极其诡异,每次他们试图抓住庭渊时,庭渊仿佛都对他们的出招方式了如指掌,什么角度,什么时机,什么速度,永远都烂熟于心,简直像是只未卜先知、滑溜溜的泥鳅。
庭渊站在门口,他沉默地抬起脚,一步又一步,缓慢地走来,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流下一串串的水痕,像是谁流下的泪。
他脚步虚软,走路姿势很奇怪,歪歪扭扭的,根本不是一条直线。
祝茫皱起眉,总感觉哪里不对,直到一个弟子拦住他,“血观音,你怎么还有脸回来的?”
他扬了扬下巴,然而红衣少年被他挡住,怔了怔,转了个方向,试图越过弟子继续向前。
这画面实在有些好笑,然而祝茫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违和感浮现,弟子再次挡在庭渊面前,有些恼怒地质问道:“你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庭渊呆住了,他表情茫然,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口,似乎艰难地意识到不回答就不能过去,最后,只能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笨拙而小声地吐出一个字:“……JIA。”
“什么?”
弟子没听清。
“可若他们真的利用幽灵账户在钱庄存了钱,这种时候一定是想尽一切办法,将钱从账户里面取走,避免这些钱被筛查出来,那有该怎么解决呢?”
“你这个担忧不无道理。”
庭渊说道:“这就要找几个眼神好记性好的人在门口看着,他们若是真的将钱分散在幽灵账户里,要派人来取走钱,一定会雇人前来,不可能有多少账户就雇多少人,如此就要看有没有重复的人出现。”
“其次若不是上百两上千两的银子,一般人也不会舍得把钱财存在钱庄里,往钱庄里存钱是要给钱庄付利息的,多数是做生意不方便将现银带身上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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