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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艋竹说,“阙总身边再没有像你这样亲近的人了。”
简觉深说:“谢谢你一直陪着眠眠。”
他真情实意地感谢尹艋竹,罗朗集团人际关系盘根错节,西西里岛环境危险自顾不暇,除了跨越大洲的电话沟通,他没有别的渠道了解阙眠的生活。
尹艋竹的一番话,填补了阙眠刻意隐瞒的空白,也让简觉深倍感愧疚。
他秉持着创造丰厚的物质条件为阙眠铺路的信念,奋斗十年归来,发现阙眠已然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且坚持不要他的钱。
他还能为阙眠做什么?简觉深想,陪伴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尹艋竹调侃:“阙总看中的好人不多,你面前这三位女士,是仅存的硕果了。”
聊事业的蔡曦和袁洽见话题转向自己,便中止话题,袁洽摆手:“别抬举我,指不定明天我就把阙总卖了呢。”
蔡曦附和:“是啊,论好人,也就尹姐够格,我配不上。”
“我敬尹总一杯。”
简觉深端起橙子牛奶,和尹艋竹碰杯,袁洽和蔡曦顺势敬酒。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唤醒了睡梦中的阙眠,他躺在简觉深腿上,疑惑地看简觉深和三位女士说说笑笑、打成一片。
简觉深扶起阙眠,说:“你学姐告状来着,把你创业那点破事都给我讲了。”
脑袋混沌的阙眠呆愣地看着简觉深:“什么?”
“想不起来还是装傻?”
简觉深抬手,弹阙眠一个脑瓜崩,“我问你八百遍缺不缺钱,你说不缺钱,转头东奔西跑拉投资,别人的钱是钱,我的钱不是钱?”
“喔。”
阙眠揉揉额头,“我不想浪费你的钱。”
酒劲儿未过,性格坦诚的阙眠面对简觉深的质问,更是掏心掏肺,“你出国前从没学过意大利语,我翻墙去外网搜索资料,发现意大利人种族歧视很严重。
语言不通加种族歧视,你在国外过得肯定非常辛苦,赚得每一分钱都不容易。”
“你总说争夺遗产,再厚的家业,也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阙眠说,“我早就想要你回国了。”
平淡的语气暗藏委屈,勾得简觉深心中酸甜交加,他软下声音:“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也没有谁的错。”
阙眠别过头,对服务员说,“再来一杯莫吉托,谢谢。”
窗外,稀稀拉拉的雪花悄然坠落,将马路铺得洁白。
简觉深架着醉醺醺的阙眠挥别三位女士,踏进红霞雪夜。
“简哥——”
阙眠拖长声音,“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