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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哄小孩的语调轻轻哄着阙眠,“你把房子卖掉,我们就不是邻居了,我和我妈妈都不想和陌生人做邻居。”
阙眠捏着卡片,心道他们早就不是邻居了。
自阙眠离家创业,去简独芳家比回自己家频繁,他不明白简觉深为什么执着留下无人居住的老房子。
“我出国前,你就没钱,我出国回来,你还没钱,我不白出国了?”
简觉深说。
这句平淡的抱怨话潜藏的逻辑关系如乍现的流星,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砸进阙眠脑海,他问:“简哥,你是为了我出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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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北京为顺利举办奥运会紧锣密鼓地做准备,最先反应经济形势的房地产业原地腾飞,房价飙升。
身为房产中介的楚红燕赚钱赚到手软,喜气洋洋地带领全家奔小康。
阙眠的姥爷阙爱国于2007年去世,姥姥陈敏珍郁结于心,一病不起,2008年1月撒手人寰。
父母陆续亡故,致使阙山樱性格愈发扭曲偏执。
她担任小学班主任,因辱骂学生多次被家长举报,校方将阙山樱调至图书室,下调工资以示惩戒。
赋闲在家的阙山樱便去阙眠的高中找儿子联络感情,讲些好好读书,赚大钱,超过楚红燕那个垃圾小三的废话。
阙眠读高三,正是冲刺高考的关键时期,简觉深怕阙山樱耽误阙眠,大四课程少,他干脆买了辆自行车,往返于央财、阙眠高中和招聘会之间。
“你想读哪个大学?”
简觉深问,“还是央财吗?”
阙眠问:“你考研吗?你考研我就去央财,我们一起上学。”
“我不考研。”
简觉深说,“我的专业没有考研的必要,积攒两年工作经验,到时候手里有余钱,上个MBA(工商管理硕士)。”
“那我,”
阙眠思索,“我想读海洋相关的专业,坐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漫无边际地想象,“我想做个海员,还想做警察,哦对了!
公安大学怎么样?”
“可以啊,都可以。”
简觉深看着少年稚嫩的眉眼,包容地微笑,“眠眠是无忧无虑的小鸟。”
阙眠仿佛真的变成了小鸟,滔滔不绝地畅想未来:“警察有枪,能抓小偷,还能踹别人家的门!
而且制服超级帅,我想穿给你看,让你同事都知道你有一个很帅的弟弟!”
“嗯嗯嗯,你现在也很帅。”
简觉深说。
“医生也不错,你要是生病了,我给你看。”
阙眠说,“我还想当旅游节目的主持人,环游世界,给你寄各种各样的礼物!”
说着说着,激动的语气倏忽低落,“简哥,我没有钱。”
“怎么突然谈到钱?”
简觉深揉乱小孩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