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阙眠装聋作哑,继续向前开。
“阙眠!”
简觉深摇下窗户,“你这样我跳车了噢,我不是跟你说笑。”
他探头,对路边的交警喊,“我要跳车!”
阙眠无法,靠边停下,接受交警盘问。
解释清楚这是一场误会后,简觉深眼疾手快地拔掉车钥匙,将阙眠拽进绿化带里的小公园:“你上午去哪了?”
“我妈去世,我去疗养院退房。”
阙眠说。
简觉深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卡顿半晌,他说:“啊?”
“流感去世的遗体必须统一焚化,医院不让看。”
阙眠说,“火化之后,可以给我一罐骨灰。
到时候我……哥?”
简觉深抱紧阙眠,懊恼地说:“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人已经死了,带你又不能复活。”
阙眠说。
“什么时候去世的?”
简觉深问。
“凌晨五点。”
阙眠说,“走之前,她喊我姥姥姥爷……”
声音哽咽,浮于表面的坚强裂开缝隙,“大概是我姥姥姥爷来接她了。”
“那好啊,他们团聚了。”
简觉深说。
“是啊……团聚了。”
阙眠重复简觉深的话。
“你妈妈的遗物呢?”
简觉深问。
“没有遗物。”
阙眠说。
简觉深皱眉:“怎么可能没有遗物,我记得她经常翻一本相册。”
阙眠出差期间,简觉深负责照顾化疗的阙山樱,他比阙眠更了解阙山樱的习惯。
“别问了简哥。”
阙眠无处遁形,狼狈地垂下眼,错开简觉深探究的视线,“我有点困。”
简觉深捏着阙眠的下巴,说:“这招没用。”
阙眠像条干瘪的牙膏皮,挤一下吐一句,恨得人牙痒痒。
“看着我,阙眠。”
简觉深说,“你妈妈的相册里有什么?”
“无非是些不爱我的证据。”
阙眠佯装不在意地翘起唇角,“我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