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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此番差池终是我等轻视了灵脉,还请真君勿怪。”
麓云仙宫之中,云珍等一众真君神情有些忐忑。
说来也不知为何,明明只是过了十来年时间,可这位灵渊真君的威势却是越来越重了。
明明不曾泄露丝毫的威压,仅仅是盘坐在那蒲团上,明明周遭并无编钟鼎乐以示威,蟠龙游凤以彰仪,整个大殿都可称得上简朴空荡,可偏偏江生身上就好似有一股无形之威一般,让一众真君都觉得面对的不只是一位炼虚真君,而更像是一位合体境的老祖一般。
蒲团之上,青冠玄袍的道人缓缓抬眼,轻笑一声:“诸位安心。”
“说到底,非是诸位有错,是我对灵脉的反抗程度估算不足。”
说着,江生抬头望向天穹,透过金砖玄瓦,越过茫茫云天,但见万里天霁,可谓风光正好。
但在那风光正好之下,江生看到的却是汹涌激荡的劫气。
劫气好似汪洋一样弥漫在栖云洲之上。
不,不仅仅是栖云洲,翠霞洲、云絮洲、丹梅洲、桐庐洲、苏溪洲、山繁洲,虞境海、四归海、苓罗海、福量海、照瑶海,这天元界七洲五海之地,何处不被劫气所笼罩?
开元道君破劫而出,偏偏天元圣宗的圣祖们销声匿迹,那么等待整个天元界七洲五海的是什么,便不言而喻了。
不过这场天元界内部的劫数,不过是一次再简单再寻常不过的清理,乃是天地自有的净化手段。
而天元界之外,那弥漫整个浑沌东域的劫数,则是需要玄门九界的无数仙真同门拿血去化解了。
想到这,江生又看向六位真君,衣袖微抬,六方座椅浮现。
请这栖云洲的六位真君落座之后,江生说道:“想来诸位也好奇我为何要迁移岚山的灵脉。”
“此事也不算什么辛密,非是宗门要求,而是我意炼法铸器,这麓山的灵脉虽然称得上仙阶,却是不足以支撑我之用度,非两山灵脉相合不成。”
“只是不曾料到,伴随七洲五海劫气纵起,这各山的灵脉也是蠢蠢欲动,妄图渡劫化龙。”
说着,江生瞥向云殿之外,那连绵起伏的山峦之中,蛰伏着的麓山灵脉和岚山灵脉蜿蜒在山峦地脉之间,好似伏龙,却是已经没了破劫离去的希望。
云珍等一众炼虚真君听着,心中好似泛起了惊涛骇浪:七洲五海劫气纵起,这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浩劫来消磨劫数?
云珍连忙问道:“敢问真君,我等如何才能渡过劫数?”
元桦、山行等人也是纷纷附和,以如今栖云洲的力量,想要面对一场劫数未免有些力有未逮了,若是没有什么准备,怕是眼下的六大上宗也要同麓山、岚山一样成为历史了。
云珍等人,虽说有些见风使舵,但对江生的要求也是极其配合,这些年来不算功劳,总是有些苦劳在的。
看在这些苦劳的份上,江生也不可能说无动于衷。
轻叹一声,江生说道:“也罢,我便给诸位一个告诫。”
“如今天元界劫气再起,诸位若是没有要事,就莫要离开栖云洲,也莫要让外人进入栖云洲来。”
“只要诸位安安稳稳在这栖云洲待着,便是有些许劫气,也影响不到诸位。”
闻言,云珍等人眼前一亮,纷纷拜道:“多谢真君,我等这就回去闭关。”
目送几人离去,江生收回视线,空旷清冷的大殿之中,江生盘坐那一方蒲团之上,五心向天,沉默不言。
此番天元界劫数之由来,江生不敢说看得清,却也是能猜出个大概来的。
天河道宗在天元界投入了重注,耗费一方道宗两万年之积累底蕴,拼了不知多少代子弟,不提上三境的真君们,光是纯阳道君都陨落了三位,天河道宗怎么可能接手如今这副模样的天元界。
天元界必然是要有一番腥风血雨的,总要把天元界里的那些乱杂草清理干净了,主人家进来才能看的舒心。
更何况,如今天元界里还不仅仅有乱杂草,还有别人家的猫猫狗狗,不清理出去,谁又能安心呢?
江生沉默着,取出一应茶具,开始生火烹茶。
每逢大事有静气,在此番炼法铸器之前,须先平心静气,抚平倦意。
句容界一游虽说只有短短数载,但江生的道心真灵却已经有些疲惫了,与一众洞玄境的天骄人物斗法尚在其次,但青丘做得腌臜事,让麒元他们径直腐化,一身气运精血被青丘榨得干干净净,却是让江生有些不舒服。
胜负本就分生死,谁输谁赢全看自身本事,怪不得他人;但分出生死,放其真灵转世轮回也就罢了,何必再辱人尸首,连最后一点体面也不给人留下?
叹了口气,江生识海之中那覆绕青莲的皂黑长剑微微摆动剑身,斩去烦忧恼意,开始静心烹茶。
在开元道君归来之前,这栖云洲江生还要继续待着,正好江生也打算趁这段时间休养下伤势,顺便钻研一番九尾大圣的天狐密箓,以及再把自己的兵刃锻造一番。
火炉之上水已经沸开,撒一把翠茶下去,静看茶汤氤氲,清新晕染,江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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