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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有充足的时间,充足的耐性来淬炼自身,只消几百年功夫,把这些年月的积累悉数炼化,江生便能踏入炼虚后期,乃至炼虚极境。
麓云气海金光灿,天辉朗照仙蕴然。
道宫参法忘虚机,山中修行不记年。
修行中人,常觉光阴流逝如白驹过隙,眨眼便已是沧海桑田。
上三境之存在,炼法一次千年不过尔尔,世事变迁亦不过过眼云烟。
江生此番在麓山炼法,竟是真的安心修炼了百多年。
百多年光阴,江生锻肉身而淬神魂,炼道果而塑真灵,体内仙源点点累积,修为道行肉眼可见的提升着。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或许开元道君破关出来那日,江生也能顺顺利利抵达炼虚后期,尽显三聚顶之威。
只是修行了这百多年岁月,江生感觉九关法的参演也已经到了一段瓶颈期,是时候需要喘口气,修身养性一下了。
所谓修行,从不是枯坐苦修,行功参法要得,陶冶情操要得,论道切磋要得,出游历心亦不可缺。
几者合一,是为修行,否则一味逞凶斗法,或是闭门造车,皆是外道,难见纯阳。
炼法百余年的江生静下来,索性绘绘山水,再镌刻些许符箓,权当做静心养性。
如此年余光景过去,自觉可再度炼法之时,却是又有人找上门来。
而这一次,不是少白冥君,而是山河界故人。
麓云天宫金华灿,祥光瑞霭衬青烟。
座座山水屏风画壁间,池水清潋,莲摇曳。
几案横陈,香炉焚烟。
江生烹茶待客,看向面前的山河界故人。
“先前听闻,妖君得五行大圣之命前出大荒界,眼下妖君归来,见妖君气运如盖,显然是马到功成。”
“贫道先为妖君道喜了。”
说罢,江生把一盏茶送到孔真面前。
头戴五光玲珑冠,身着祥云雀羽服的孔真却没有江生说得那般马到功成的喜意,反而那俊美的脸上,眉宇之间带着一些愁意。
接过茶水,孔真叹了一声:“此番前来,说到底是有事要劳烦真君出手。”
“我也知晓真君如今坐镇栖云,若有办法,我是绝计不会来求真君的。”
“如今,是的确束手无策。”
江生轻笑一声:“妖君此言重了,山河玄门固然是一家,但山河界,妖灵精怪,仙鬼神佛,说到底不都是山河生灵,都是故人?”
“何况妖君昔年与我共抗盘封,同仇敌忾,这并肩作战的情谊,山河道家不会忘,我亦不会忘。”
“今日妖君既然来了,便莫说求字,直言便可。”
孔真是妖族,但孔真是山河大界的妖族。
昔年山河大界,北方有妖族,西方有佛门,非完全属于道家,各方互相掣肘,互相为难,但盘封界打来时,各家依旧是齐心协力,共抗外敌,而恒沙界也跟着过来时,妖族和佛门也没想着抛弃道家。
不提其他,各家并肩作战的情谊,是真实不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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