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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推着白秋瓷离开了黑冰地牢,朝着咸阳城走去。
在城郊的路上,时也看到了劳工正在搭建铁轨。
比起秦国其他的新式装备,武器,机械,眼前的铁轨,才是让他最为触目惊心的东西。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后勤的意义。
铁轨或许无法比拟鸾鸟飞艇那样华丽,震撼,但它对运输的意义,却是划时代的改变。
一路无话,时也推着白秋瓷来到咸阳城时,已经晌午。
期间他几次找白秋瓷搭话,却始终都没有得到这位自闭少女轮椅人的回应。
眼下,时也已经放弃了交流的打算:
“白小姐,现在咸阳已到,我得回书院了,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吧。”
白秋瓷这次有了些许反应,她歪了歪头,沙哑的嗓音随之传出:
“白府。”
时也一愣,是他想的那个白府吗?
秦国咸阳姓白的人士不少,可敢称白府的地方,唯有武安君府。
对于咸阳门阀的资料,时也不说滚瓜烂熟,但也知晓个大差不差。
武安君府白家嫡系旁系不少,小姐也确实有好几位,但若说年龄相符的,大概就是武院新秀,白冰洁。
时也看了一眼白秋瓷……她肯定不是白冰洁。
但传说白家还有一位患病在身的小姐,常年卧床不出,其他不详。
眼前的白秋瓷身体干瘪而虚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一样。
所以,那位一直患病的白家小姐,就是白秋瓷?
可她看起来有点落魄和狼狈,以白府的家底,哪怕是旁系也不至于这样吧?
收束掉这些没有结果的思绪,时也轻轻点头。
“好,我带你去白府。”
推着白秋瓷,时也朝着武安君府走去,他走的不急不慢,穿过集市也没有停下脚步。
哪怕呆滞的白秋瓷在这段路上抬眸了几次,看向人流,他也全装作没看见。
因为时也很清楚,两人完全是不同轨迹线上的人。
今日分别之后,基本不会再有交集,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去在意白秋瓷的情绪和想法。
当然,这听起来很冷漠,但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已经是最为妥善的选择。
一路把人推到白府的门口,时也便停了下来。
“白小姐,到了。”
白秋瓷回头望了时也一眼,那眼神有些怪异莫名,看的时也不想与之对视。
她的目光停留了一小会儿,眼皮便耷拉下来,看上去有些失望。
纤瘦的手掌按在轮椅扶手上微微用力,黑芒瞬间涌动,一闪而逝,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
叮铃铃!
在铃声响起时,时也却感觉到一阵心悸。
“刚才,是什么?”
没过多久,白府门口走出了一位女仆,她抿着唇,表情僵硬的看着白秋瓷。
从肢体动作上来看,她很畏惧白秋瓷,但又因为下人的身份必须服侍她,很怪。
“七小姐。”
“嗯。”
白秋瓷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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