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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伟气急而笑,“你啊你,为父往日太过放纵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这几日少出门。”
“哼!”
卢珊儿跺脚而去。
到了闺房,她让砚浅去打探消息。
“问问长威伯在何处。”
砚浅叫了马车,一路出府。
到了蒋家,门子说伯爷出公差未归。
砚浅心中恹恹的,令马车打道回府。
半路,听到了喧哗。
“是什么热闹?”
砚浅问道。
随行的仆妇在车外说道:“呀!
是长威伯遇到了锦衣卫的人。”
砚浅心中一跳,掀开车帘看去。
左侧大道中间,锦衣卫副千户朱浩策马缓缓向前。
对面,那个令砚浅心动的少年冷冷看着朱浩,身后是一辆囚车,以及十余锦衣卫。
“见过长威伯。”
朱浩拱手。
“你要挡我的路?”
蒋庆之问。
朱浩笑了,“大道朝天,各走半边。”
陆炳令他前来,便是做最后的姿态。
咱们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如何?
朱浩非常清楚自家指挥使的尿性,当年委曲求全,跪在夏言身前哀泣,只求夏言放过自己。
但一朝脱身,便翻脸不认人,反手和严嵩等人联手,把当初放过自己的夏言弄进大牢中。
最近,正准备弄死夏言。
今日的求和,不过是麻痹蒋庆之而已。
朱浩记得陆炳当时的话。
——一个少年,能令被陛下信重的锦衣卫指挥使低头求和,他必然得意洋洋。
如此,晚些严嵩和崔元攻讦他,我便能脱身事外。
指挥使善于谋身,果然名不虚传!
朱浩笑吟吟的。
只等蒋庆之洋洋自得。
蒋庆之拿出药烟,身后窦珈蓝上前,熟稔的为他点燃。
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
“我走的正,行得端。
大道任我行。
陆炳蝇营狗苟,以为陛下不知吗?回去告诉他,大道朝天……”
蒋庆之吐出烟气,“可我只给君子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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