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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对艳郎熟倌儿吃饱了鱼水,便作欢好栖息,交颈眠在帐中。
赵曹氏得了少年纯阳滋润,炉鼎火热,以阳补阴,便觉周身说不出一般飘飘然,好似前四十年悲欢苦乐,不如少年玉龙肇开玉户之胀痛舒乐,二十余载闺房缠绵,比不过小相公昨晚春宵一刻,至于身疲骨儿软,力乏神舒,不得不闭目入眠之时,犹怕身侧郎君不告而别,便把粉臂膊,白大腿,双双缠住张洛身子,倒作春褥绵被。
饶是在美人梦里,不见情郎,亦要害起相思病来。
二人枕藉,不觉已自正午又过了小半日,待至日头西斜,犹见那少年打呼儿酣眠,弈周迷蝶,逍遥之际,不觉神驰魂游,飞一般在一团白气里穿梭,待至定止时,便听一人放声笑道:
“好春梦!
好逍遥也!
好徒儿,好徒儿,我这一支要开枝散叶哩!”
那言语之人分明是袁老道,张洛大惊,却只见眼前白气弥漫遮眼,不见人影,恍惚迷离间,复听袁老道笑道:
“不过你小道已满,大道未成,通不顺灵官气脉,便暂时还弄不出徒孙儿来,机缘未至,亦须多加磨练……咄,你这登徒浪子,有多少日不曾演练功法了?”
袁老道言罢,张洛便觉头痛欲裂,便忙告饶道:“师父,师父!
徒儿知错了!
莫要吹那玉哨子!
莫要吹那玉哨子!
徒儿此后定加紧练功读书!”
那少年话音刚落,便听袁老道满意笑道:“你早该如此了!
我同你说过多少遍,你虽天生灵官有残,却不至于废道离法,修行之时,只要比寻常人多花些工夫,也能成就,此一番经历,可晓得为师未曾骗你了吧?”
张洛遂应承道:“是哩!
是哩!
徒儿原不信您,只道我是您拐来养老的,此一番经历,却教徒儿知晓厉害了,徒儿今后一定清心寡欲,刻苦练功!”
却听袁老道怒道:“咄!
功课也要做,双修也要做,如此方称得上健全,多泄阳精,采阴补阳,方才能滋养得灵台通透,……哎!
我的鹅腿,我的鹅腿!
莫给我烧糊了!
莫给我烧糊了!”
袁老道喊罢,方复语重心长道:“这一程山遥路远,水险潭深,所幸柳暗花明,终有云销雨霁之时,罢,罢,罢,相互保重便是……哎!
有小偷偷我的鹅腿!
有小偷!
有小偷!”
却说那少年还未及反应,便觉一股劲力拖拽,翻山越岭,眨眼千里,恍惚一顿,缓缓回神睁眼,便听赵曹氏在一旁喊道:
“郎君,你醒一醒,有贼来了。”
张洛闻言,不由得猛地翻身而起,却叫那熟妇猛地抱住道:“我的郎,怎得如此惶急?”
那少年闻言答道:“不是有贼?快去捉贼!
可曾丢了甚么东西?”
赵曹氏闻言笑道:“若真丢了东西,也该是我的心丢了,小冤家,哪里有甚么贼?只有你个偷心贼也!
你再睡,一天便没了,我唤你不醒,便激你起来而已。”
张洛闻言,顿了顿心神,只觉头昏脑迷,万般思绪涌动,却如乱麻般寻不得一端,正自茫然时,却觉手上紧紧攥着甚么什物,启掌观瞧,却见一枚玉哨并一张纸条置在掌中。
“啊也……这不是师父训我时的玉哨吗?”
赵曹氏见状,亦奇道:“方才还不见此物,莫不是郎君梦得的?”
张洛遂挠头道:“或许……嘶……只是不知为何,头脑颇胀痛……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