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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会亲戚母婿暧昧(第5页)

那妇人闻言,遂笑道:“你这俩表弟冥顽了些,我看正应叫洛女婿罚罚他俩,这俩夯货若再惹了你俩,尽管告于我知,我回去打他俩板子,可丑话说前头,你俩是做大的,可不许故意欺负他俩,不然我叫你爹打你俩板子。”

赵仓燕兀自与赵小姐笑了一阵,便留下个贴身丫鬟看顾两小子,径自出了屋院,那大小子见娘亲离了院,遂稍缓辞色道:“洛大哥,我认你做表姐夫了,你可帮我两个下去吗?”

张洛闻言,遂纵身上屋,一手搂住一个,稳住身形,“柔”

地跃下,落至地上,却连声踏步也听不见,张洛见两个孩子服软,便拉着他俩去濯房洗裤子,那二人遂也不闹腾,却也不愿多与张洛答话,张洛暗笑,遂领他两个回了屋,便自行李里拿出那柄青铜古剑,“仓”

地掣剑出匣,便听那二人一起喝彩道:“好剑!”

张洛心下暗笑,遂复把那古剑收入剑鞘中,明知故问道:“你俩喜欢刀剑?”

张洛见那小的点头,便悠悠道:“那……展一眼?”

遂递剑上前,那二人大喜,接剑在怀,一个人拔不出剑,便一人抻着剑鞘,一人把着剑柄,古剑出鞘,却见那二人一边一个,俱摔个屁股墩在地上,那两兄弟畏那剑锋,遂复把剑半插在剑鞘里,一人执剑柄,一人捧剑鞘,对着那剑不住端详起来。

那兄弟二人观剑罢,交头接耳半晌,遂听那赵雄道:“好姐夫,你把这剑借我俩几天吧。”

张洛闻言,佯作不快道:“我个小白脸的东西,恐怕脏了你两个豪杰的手呀。”

那二人相视为难一阵,便见赵英赔笑道:“表姐夫长得标致,小弟前番便鲁莽失言,还请姐夫……”

张洛遂拿过古剑,佯怒道:“你两个真把我当好相与的了?我当你俩是说一不二的男子汉,今天小白脸这事儿,你俩须与我个交代。”

那大小子道:“我俩见识过姐夫的本事了,您权当我俩瞎说的,我俩以后万不再了。”

张洛遂问道:“你俩听你表姐的话,听不听我的话?”

那二人闻言,齐声道:“听了,听了。”

张洛遂自怀中摸出两枚瑕玉打制的玲珑飞镖,一人一个递与二人道:“这是我师父早年赠予我防身的,今日送你俩一人一枚,权且作个见面之礼,这几日你俩若听我话,不再闹我,我便把这柄古剑也赠与你二人。”

那二人闻言大喜,遂接过玉镖,姐夫姐夫地叫了半晌,便见张洛笑道:“你两个先玩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便让你翠玉姐领你俩四处转转,可要仔细记好,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不该说的话别说,今日来的俱是家里人,说话做事不会嫌你,明日来的却是外人,你俩再作,我可兜不住你俩。”

张洛见那二人诺诺欲退,复道:“若有人欺负了你俩,找我便是。”

张洛叮嘱罢,遂唤翠玉并赵仓燕留下的贴身丫鬟,领着那两兄弟在府内玩耍,自是一天无事,及至晚饭时,在赵府中庭开宴,众人落座罢,便见赵曹氏环顾四周良久,方才怅然落座,又听赵仓海家的三个姐妹吵着要看姐夫,喧闹熙攘,直至酉时末刻,方才各自散去。

却说那张洛筹备晚宴罢,便自与敖风涂山明在西边厢小厅内用晚饭。

那龙子狐仙,俱是妖神,饮食自不同凡人,龙众日常饮食,俱是山里难找,海里难寻的奇珍,便连那皇帝也不能经天消受,但见那摆上桌的,大精小怪,清醇浊甘,却也只是那龙子极素简的一顿便饭;涂山明虽是狐仙却喜素食,持节制斋,旬日以内,单日持早斋不食,双日持晚斋不用,故在晚饭时节上,只安排素茶伴瑞脑香进,待那二人饮食罢,还要再独抽一小袋云片,但见那狐仙自怀里取出烟器火器,葱指解锦囊,纤手捻华英,银镰啄笨玉,星火落空明,银锅销素雅,玉炷升云清,檀口摄叆叇,不过一尺中。

但见那狐仙食香饮气,吞云吐雾,不销一刻,便听院外小厮来报,言梁府来人,指名独见张洛,那少年就势问起来者何人,那小厮便答不知,张洛大疑,遂由小厮引去梁府,便见那梁府下人,神情俱肃然恭敬,更不似前番亲热,复见司玉在一进内恭敬相应,道了声“少爷”

,便在头前引张洛向会客厅处走,张洛大疑,复问司玉原委,便见司玉低声道:

“我自十岁来此间,更不曾见过来者,只听那在府里时候长的妈妈儿讲,来人似乎是夫人的亲娘,自夫人过继给太爷太奶当女儿后,便不怎么来往了。”

“我自前日里正式认了娇娘作干娘,今番想必是要我认亲,可我与那芳奴儿名虽上下,分属夫妻,不知她今番唤我来,究竟是该以丈婿礼,还是以祖孙礼进也?”

张洛正自忖度,不觉已到了厅前,遂见那梁氏端坐堂下,那堂上所坐妇人,身量比梁氏还要略高大些,白锦衣,蓝锦裳,较梁氏的一袭繁花紫衣朴素,却更显典雅大气,那梁氏平日在府门里一派主母仪容举止,同那妇人一比,竟像个大体格的姑娘一般。

“怪了,不是说来人是我干外婆?怎得是个大姨坐在堂上?莫非她便是芳奴的生母?如此,我这干外婆倒也太年轻了些。”

那少年遂站在切近,偷抬眼细细打量那妇人,但见那妇人华发交织,叠云垂瀑,不施簪钗插挽,只绑作个麻花辫垂在身后,复在鬓角发梢绑两个小麻花辫,发尾使金箍固住,坠在颈间;那妇人相貌虽熟不老,若非前番所知,便只道是五九之年的熟妇,眉眼相貌,与梁氏有八分相似,只是比梁氏在左眼角多了颗泪痣,两眼角皱纹多些,法令纹深些,也只是虽熟不老,一发显得那太夫人有韵味。

至于体格,那妇人的双乳似比梁氏三尺五的大奶还要丰满些,两个奶头大如栗子,浅浅地在胸衣里突出来,一轮丰臀实坐,便要把那太师椅整个占满,想必她先夫在时,闺房授受,自是常相提点。

只是她腰肢上的赘肉多了些,不及梁氏腰肢紧实,却更多些绵软,若把这妇人与梁氏相比,虽年殊齿异,亦各有千秋。

张洛正自打量堂上妇人,竟不自觉和那妇人对视,便忙低下头,便听那妇人朗声沉音,言里带笑道:“女儿,这便是我干外孙?”

梁氏闻言,遂谨声答道:“正是。”

遂起身拉住张洛道:“洛儿,这是我娘亲,你应唤作干外婆的……”

那少年听闻“干外婆”

三字,便不假思索,跪地俯首道:“外婆在上,请受……孙儿大礼。”

遂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际,亦垂眉低眼,恭敬万状,生怕那熟妇瞧出端倪。

但闻那太夫人笑盈盈道:“你这干儿颇知礼数,只是太孟浪些,好孙儿,快快请起,只是莫要常喊我外婆外婆的,倒把我叫老了。”

遂自怀里取出一枚交金璞玉牌挂坠,大丫鬟司香接过来,递与张洛收下。

梁氏见状,遂喜滋滋扶起张洛,并在他耳边叮咛道:“你外婆认了你了,我俩的事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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