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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国真正有大实权的全都在京州各个行省,行省的官员再多,分到每个部门,顶多上下加起来百人,要百人来处理朝廷上下各州县衙门呈报上来的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地方官员遇事都不敢放开了手脚去干,京州就算有再多的官员,每个官员有十个分身全年无休,也根本干不完。
从前人少,朝廷集权,现在人多了再集权不下放,只会死得更快。
“你说得很对,之前是我一心钻了牛角尖。”
伯景郁搂着庭渊,“我的身边要是没有你,这会儿恐怕已经在领罚了,等这事儿传出去,那就是真坏了事。”
庭渊咳了两声,“我反倒认为这事儿不该罚,该赏。”
“不罚我能明白,避免让其他官员害怕。
可这该赏,是怎么个赏法?”
“赏自然是要赏你为民做主,我想代天巡狩的队伍也快到了,咱们都在栖烟城逗留这么多日了,明日待李家的人到了,我去给他们讲道理,将这个道理讲透,若他们认为此时你有罪,那我便带着他们去市场,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城中的百姓,限时三日,让城中各方百姓上论台辩论你是否有罪,律法护民,民护律法,若百姓认为你有罪,你自当去论台认罪,以齐天王的名义降罪领罚。
若百姓认为你无罪,自当奖赏,此时以齐天王的名义宣一道旨,赏赐些东西给你。”
“无论是有罪还是无罪,都顺应民心,也都能收复民心,且看看民意如何?”
伯景郁捏了庭渊一把,“你呀你呀,心思未免也太重了,从得知这事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你都已经把事情想到这个层面了。”
庭渊笑着说:“没办法啊,你既说我是你幕僚,那我总得干点幕僚该干的事情。
以齐天王的名义顺应民意,无论是赏还是罚,总归不至于失了民心,民心不失,天下就不乱,比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谋划,天下不乱百姓安宁才是如今最重要的。”
“我说你是我媳妇,你是不是该干点媳妇该干的事情?”
伯景郁问。
庭渊推了他一下,“禁止白日宣淫。”
“我偏要宣。”
伯景郁将庭渊压倒在床上,胡乱地亲他。
庭渊也是毫无脾气,任由着他胡闹,“宣吧宣吧,你就闹吧。”
外头传来敲门声,“公子,是我,来送药。”
伯景郁替庭渊整理了衣衫,用力亲了他一口,“我去给你拿药。”
庭渊嗯了一声。
伯景郁开门,平安站在外头,端着药和糕点。
糕点看着软软糯糯的。
伯景郁从平安手里接过药,“辛苦了。”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
平安往里头看了一眼,“那我晚些过来取碗。”
伯景郁点了个头。
用脚带上门,他问庭渊:“现在喝还是一会儿再喝。”
庭渊坐起来,“没区别,横竖都是苦的。”
药喝久了,现在是闻了味道就开始反胃。
伯景郁道:“我去给你找些蜜饯,杏儿那边该有许多零食。”
“这不是给配了点心。”
庭渊拿了一个雪白软糯的团子咬了一口,齁甜。
伯景郁用勺子舀了一勺药,自己喝了,苦得他都皱起了眉,“太苦了,你每天喝的都是这么苦的东西吗?”
“你们这里的药不都是这个鬼样子,哪有好喝的药。”
庭渊端过药碗一口喝下,配了茶水漱口后,吃了团子噎下去。
伯景郁心中满是心疼,“我跟许院判说说,让他给你往药里加些糖。”
“怕是要气死许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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