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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的动作,唐喆学关心了一句:“楠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继续走访?”
“不饿,中午那袋牛肉干还没消化完呢,咋,你饿了?”
“我也不饿,那就再走两栋再说。”
说着,唐喆学在垃圾桶盖上碾灭烟头,朝二号楼走去。
从二号楼到六号楼,一无所获。
从楼里出来,看着伫立在黑夜中剩下的六栋居民楼,唐喆学心里生出股挫败感。
就跟排队的时候总会选到最慢的那条一样,要是从十二号楼倒着往前捋,现在已经找着了。
刚一边爬楼他还一边锲而不舍的给周尭打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
估计是不认识的电话不接,听欧健说,这在精神病患者里算是满常见的情况,特别是重度抑郁的,社交恐惧如影随形。
“行了别拉着脸了,说不定就在七号楼呢,走走走,赶紧的。”
罗家楠进楼门后看唐喆学还跟路边戳着,出言催促。
决定从几号楼开始摸排是他做的决定,感觉给唐二吉同学带沟里去了。
可他不也没吃没喝爬了整整六栋楼、嗓子都说哑了?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谁都别叽歪。
跟在后面进了楼,唐喆学心生抱怨:“爬完这栋我得吃饭去了,饿死我了。”
罗家楠回头冲他呲出十二颗白牙:“行,我请,你挑地方。”
嚯,铁公鸡拔毛了。
然而唐喆学并无感激,仍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让您破费了,外头最高级的餐馆我看就是沙县小吃。”
“街角不有个麦当劳么?”
“我不吃汉堡薯条。”
“矫情,你丫就是没挨过饿。”
“你挨过饿啊?”
“说那都是废话,老子怎么没挨过饿?胃出血禁水禁食,老韩还拿饺子逗我,给我馋的,出院之后发现食堂的饭贼特么香。”
一边逗着贫,罗家楠一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进走廊叩响三零一的大门——这种带底商的居民楼没有一二层。
走了好几百户,毫不夸张,敲门敲的手指头都破皮了。
上一次经历手指头敲破皮,还是小时候跟着他妈妈刘敏娇一起,在家属院里挨家挨户收水电费的时候,第二天睡醒手指头肿得跟胡萝卜似的。
“谁啊?”
听到屋里传出个男人的声音,罗家楠祭出说了上百遍的台词:“派出所的,反诈宣传。”
“稍等。”
不多时,大门开启。
和里面住户打上照面,唐喆学表情一怔,双眼愕然瞪大:“班……班长?”
陶志辉也是一愣,就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对方,恍然道:“二吉?”
“对对对,是我,是我,你住这啊?”
一瞬间唐喆学满脑子都是遇见老熟人的欣喜,兴奋之余倒是没把罗家楠给忘了,反手一指,“这咱师兄,罗家楠,你还记得他么?”
陶志辉将视线投向罗家楠,彼此都给了对方一个客套的笑:“记得,不过大街上走一对脸应该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