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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剿宋江时,折家二叔劝我家将军从军,我还曾暗暗腹诽将军为何婉拒、不愿立男子功业,如今看来却是将军有先见之明了。”
陆大安半生皆在西军,听闻佟仲讪笑,心中满是不忿,可思及自己所历两次大战中,那些溃散的兵士及其无耻的嘴脸,心中又是一痛。
再想到佟仲虽入军伍稍晚,可目下亦是西军,满嘴的咒骂竟是难以出口,只得怏怏坐倒。
一阵风吹来,火光飘忽,将他面目照的阴晴不定。
佟仲与陆大安顶撞了几句,心中怨气稍解。
抬头见陆大安呆坐无言,心中生歉,将酒囊掷过去道:“哥哥再喝几口,你我便就着余火歇一宿吧。
明早我继续往西寻一阵,寻不到便回砦复命。
哥哥要向哪边去?不知是否同路?”
陆大安接过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抹抹嘴道:“听闻杨队将在凤翔,我要去随他再杀金狗。
兄弟是寻人还是寻物?不知我能否帮上忙?”
佟仲呵呵笑道:“哥哥天幸遇上了我,不然便撞进金狗怀中了。”
陆大安一怔,问道:“怎么?”
佟仲道:“小弟这次是奉将军将令出山打探消息的,现下刚从凤翔那处来。
金狗已经占了凤翔,正四处劫掠,杨队将定是不在城中的。
我在路上见一小队金狗带着一车财帛往北去,便跟上去瞧瞧。
这队金狗很是机警,为首那人身上似乎带着什么紧要物事。
入了夜我用迷药将其放翻,欲将那物事夺来,谁知为首那金狗竟然出恭躲过了迷药。
我近身功夫不如他,便一直远远坠着用箭射。
那厮手段倒也真的了得,直到今日傍晚才被我一箭射中。
我双腿追了他的马儿一日,气力不济,又想着他必死,于是就慢行了几步。
谁知等我寻见他尸身时,只见衣襟散乱,分明是有人从他怀中将东西搜拣走了。
我往前继续寻了一阵,便到了这村子,见哥哥被妖女迷惑,又听见哥哥说太原、富平,这才放箭救人。
不想这妖女比我前几日射死的厉害许多,幸好云夫人丝绦相助,你我总算是逃得一命。”
陆大安听佟仲说至射中金狗时,便已知事情竟真这样巧,但只是咧嘴笑着、未曾开言。
待佟仲一面疑惑的看着他一面将事情讲述完毕,这才哈哈大笑,将今日事一说,探手入怀将那黄绢铜印取出,双手托着笑道:“这便是你在找的物事了!
为兄手痒,却让兄弟好找。”
佟仲闻言,又惊又喜,见到陆大安手中之物,一怔接过。
将黄绢缓缓展开,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气息渐渐粗重,从头至尾再看一遍,面色苍白。
陆大安见他情状,心知有异,忙关切地上前拍肩道:“兄弟,怎么了?”
佟仲被他拍的一抖,铜印从手中滑落,咕噜噜滚到一边。
陆大安俯身捡印,只听佟仲颤声道:“这……这次祸事泼天了!”